回去了的护卫说受伤的同伴被扣押下来了,但是禇家的下人却说,击中他的人和受伤的护卫都离开了。
禇家下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暗中出手的人其身份就十分重要。
如果是假的,那禇家就有问题!
“老爷!四面全都查看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前去巡查的几个人陆续到齐了,回话的人目光深凝,明显是在告诉他,禇家并没有发现受伤掉队的同伴。
就这么几间屋子而已,如果人还在,那还能藏在哪儿?
徐胤再看了一圈四周,末了将目光在禇钰房间停留片刻,转身道:“走。”
管家将他们所有人送上街头,转身将门掩上,径直前往禇钰房中。
“老爷……”
“熄灯。我累了。”
禇钰没有等他说完,便虚弱而快速地如此吩咐。
管家顿了一顿,点点头,上前把灯熄了,然后走出门去。
屋里一片漆黑。
除了床上人的呼吸声,没有任何的动静。
但很快窗户上就落下了一道人影,他紧贴着窗门,直到半盏茶时分过去,他才退开些距离,轻手轻脚的消失在外头。
墙头忽而有蟋蟀鸣叫,一声接一声,长长短短,直到这波声音逐渐停止,屋里的灯才又重新亮起来。
傅真从里屋走出来,再度在先前的椅子上坐下:“禇将军心思缜密,让人刮目相看。”
徐胤一共带来了八个护卫,方才跟随他一起离开的却只有七个,傅真对他的心思之复杂早有领略,却没想到躺在床上的禇钰竟然也留心到了。
禇钰道:“我自幼寄人篱下,不长点眼力劲儿,如何能活到现在?”
傅真挑眉未语。
荣王妃那人什么德性她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把禇钰带到王府,纯纯就是把他当工具养的,自然不可能给他多少真心爱护,禇钰能够全心全意的活到现在,的确是需要有几分机敏。
“他们,是不是全部都走了?”
傅真点头:“刚才窗户外的人没有发现异常之后,徐胤带来的所有人就都已经全部离开了。”
“那你们抓住的那个刺客呢?他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吗?”
傅真环住胳膊:“当然不可能让他发现痕迹,早在我进你这个屋子之前,他们就已经把人带出褚家了。
“所以方才管家的回话也不算撒谎,因为下手的人和受伤的人的确都不在这儿了。
“而且,徐胤带来的那几个人,巡查过程中一定还会发现打斗和逃走的痕迹。”
禇钰深深地看向她:“你处事这般老练,到底是什么人?朝中各将门中的小姐我几乎都见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等你好起来,你很快就能见到我,并且知道我是谁了。”傅真扬唇。
“好起来?”禇钰苦笑,“我还能有好的那一天吗?”
“为什么不能?”
傅真头朝外叫了声“鲁大夫”,鲁重阳便立刻拎着药箱进来,掌着灯凑近看了看禇钰的脸色,随即取出银针,在灯苗上烧了起来。
禇钰满脸迷惑:“这是谁?你让他做什么?”
傅真道:“这是在西北随军多年的军医,他们家世代行医,尤其擅长医治金创之伤,这半个月我没露面,就是为了等这位鲁大夫进京。
“鲁大夫,你来告诉他,他能不能好得起来?”
鲁重阳冷哼了几声,将炙烧好的银针收回来,走到床榻跟前说道:“只要你不诚心作死,那就死不了!”
说完他仔细辨了辨他头颈部几处穴位,然后先扎了三支针下去。
禇钰久病在床,早已失去了反抗之力,又或者,此时此刻他也并没有想要反抗。
他茫然地看着鲁重阳在自己身上连连施针,神色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但也就是傅真坐在旁侧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竟觉得气息顺畅了许多。
傅真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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