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曾在脑海里想象过很多次,她会如何靠近这里,到底是提着长剑,杀出一条血路,直接冲进去割他的脖子?
还是干脆以牙还牙,同样也放一把火烧了他这畜生?
却没想到,第一次却是在这样一个巧合之下。
“主子!”
张成飞奔回来:“打听了一圈,刚才那人应该是徐侍郎的随从,姓连,唤作连冗。具体什么差事不清楚。”
傅真当然不会相信只是随从。只是随从,不会具备那番阅历丰富的气质的。
那个姓连的刚才面对她的时候有几分从容淡定,而且眼神深邃,是个有城府的人。
“他什么来历?”
“听说是潭州人。他跟随徐侍郎少说有五六年了,是他的同乡。”
说到潭州,傅真倒是想起来,徐胤是潭州人,他对梁宁所述,家人早已经全死在逃亡战乱中了。
他还曾说过,将来要带她回潭州祭祖。
——祭他奶奶个头!
傅真忍不住在心里头骂。
待她回头去挖他十八代祖宗的坟头还差不多!
……可话又说回来,刚才那个姓连的的口音,跟梁宁刚认识徐胤时的他的口音确实相似。
当时军营里也有潭州的将士,他们曾用过方言交流。
这么说来,这个姓连的和徐胤确实来自同一个地方。
但是,六年!
那不正合了梁宁死去的时间?
梁宁还在的时候,徐胤身边所有人都是她安排的,当然总共也就不过是一个小厮,一个做粗活的婆子,两个浆洗丫鬟。
这些人后来必然都被徐胤打发了。
那这个看起来读过书的、而且还有着和徐胤一样的口音的连冗,是自梁宁死后就到徐胤身边来了。
可六年前,徐胤才只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作为一个年轻的官员,纵然再有才,又如何能招揽到这样的“随从”?
他们还是同乡,那就更不应该了。
是同乡,没有家族作为倚仗的徐胤,就更应该把读过书的同乡推向朝堂,将来作为相互扶助的力量才是。
她瞅了一眼徐家门户,说道:“等天黑透了之后,去守住他们下人出入的门口,逮个他们家的下人过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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