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郴愣住了。
看了眼远处正在张望着他们俩的傅真,他还是难以相信:“你说瘦得像根枯柴一样的她,大半夜来爬我们家的墙?”
裴瞻抻了抻身子,慢条斯理说道:“可不止呢!这个瘦得像枯柴一样的千金小姐,她还会武功,而且出招还很老练,现在,你是不是更惊讶了?”
梁郴不知说什么好了。
裴瞻从小到大都属一个萝卜一个坑,肯定是不会胡说八道的。
没错,那位傅小姐的确豪爽,但无论怎么看她都不像会武功,哪个会武功的人会瘦成像她这个样子?又有哪一个像她这样孱弱的千金小姐会去学武功?
可是,一个官家小姐,她对梁家能有什么企图呢?
傅真瞅着那俩在那边嘀嘀咕咕,一猜就是裴瞻在背后嚼她的舌根。
抱着胳膊等了会儿,看他们过来了,便咧嘴打招呼:“二位将军说完话了?”
梁郴看着笑眯眯的她,实在不能相信她会大半夜爬他家墙头……
他打了声咳嗽:“傅小姐,我方才从裴将军口中听说了令堂与家姑还有那么一段不为人知的缘份,我们来说说正事吧。我想请问你,不知当初令堂见到的那把匕首,可就是如今我手上的这一把?”
说着他便把装着匕首的扇盒打开。
傅真扫了一眼:“就是它。那刀柄上的花纹我记得清清楚楚。”说完她伸手:“这是梁小姐留了信给家母,特意交代不让对外吐露的。当年梁小姐之所以没有放到梁家,皆因它是不祥之物,如今既然不得已露面了,还请大将军将它归还我,以免梁小姐泉下不安。”
裴瞻神色淡淡:“这是梁小姐的东西,自然得归还梁家。你拿来做什么?”
傅真盘起双手:“东西是梁小姐的不错,但是她托付给了家母,我还没说你呢裴将军!你堂堂我朝元帅,顶天立地的汉子,今日却以这种卑鄙的行为从我手上拿到了它,该不会到现在还想耍赖皮吧?
“你要是不尊重她的遗愿,仔细梁小姐泉下有知,半夜来爬你的窗户!”
裴瞻瞥她:“少操这份心,她可不像你!”
他只是懒得跟她扯皮而已。
此事可不是没有疑点的,这盒子在水里放了六年之久,竟然没有河沙漫进去,不奇怪吗?
只不过扇盒和那封信的确都是梁宁的,这个证据实在太有力度,剩下这些疑虑,也就显得无足轻重罢了。
“老五,对傅小姐客气一点。”梁郴说着,对傅真温声道,“傅小姐,多谢你为梁家保守这个秘密。可恨六年过去,我直到今日才知有此事。”
傅真笑眯眯:“大将军在边关打仗,怪不得您。再说这个案子跟梁家又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只不过令姑刚好路过成了证人。家母虽然知道可能有这个证物,却也不能贸然捅出来让您分心啊!
“如今您回来了,这阴差阳错的,让您知道了倒也无妨。”
“傅夫人真是用心良苦。”梁郴感慨了一句,随即道:“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傅小姐与令堂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傅真佯装惊讶:“大将军为何要关心这案子?”
“此案关系到两条人命,且还发生在梁府附近,我身为梁家家主,正视此事义不容辞!”
“大将军威武!”傅真拍了个马屁,而后道:“我觉得很明显,凶手不简单,被杀害的人也不简单。大将军要不还是算了,免得惹了麻烦上身。”
梁郴看了眼裴瞻,说道:“越是有麻烦,不就越是得弄清楚么?就算死者只是寻常的百姓,也不应该悄无声息地横死街头,连尸首都没有下落。我与裴将军还有诸多将士洒血沙场,可不是为了让拼死护住的老百姓让奸人这般草菅人命的。”
一席话说得傅真也露出了欣悦之色:“大将军果然不愧为忠义之士。”
梁郴笑道:“说起来令堂是此案的唯一证人了,也不知道傅小姐愿不愿意替在下说服令堂配合查案?”
傅真扬唇:“大将军都这么说了,小女子又岂有不配合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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