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羡鱼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轻轻放在她手中:“将来若有难处,到京城提温将军之名,自会有人领你来找我。”
言罢,谭羡鱼与戚霆骁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女子紧握那玉佩,目送二人身影消失,急忙奔回屋内,将玉佩妥帖藏好。
心想,那些人非等闲之辈,这玉佩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戚霆骁并未急于返回,而是绕道至镇上,典当了自己带在身上的玉佩,换得一辆马车,并添置诸多柔软坐垫与食物,细心铺设于车内。
沿江而下的旅途令他自己都感身体酸楚,更何况谭羡鱼呢。
即便谭羡鱼不言,他亦深知其不易。既已同行,何忍让她强忍。
“来,先躺会儿,”戚霆骁轻声道,“看这光景,回程怕是要至深夜,能睡就先睡会儿。”
谭羡鱼面露羞涩,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唯她一人乘坐马车...
“要我陪你?”戚霆骁挑眉笑道,“也无不可。”
话音刚落,戚霆骁竟真有进入马车之意。谭羡鱼急忙拉住他,想到周围皆是戚霆骁的手下,若真如此,手下人会如何看待戚霆骁?
戚霆骁本就没打算真躺进去,见此情景,笑而不语,退后一步说:“别多虑,好好歇息。”
谭羡鱼点头,扶着戚霆骁的手上马车了,依言躺下。
戚霆骁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刺骨的寒风。
不得不承认,这马车经戚霆骁一番布置,确实舒适宜人,温暖而又柔软。
即便是路途颠簸,谭羡鱼也很快沉入梦乡。
正如戚霆骁所料,直至夜深,他们才抵达京城。
城内的万盏灯火多数已熄,谭府的前厅里,家人们静候着,仅让年轻一辈先行休息。
得知谭羡鱼遇险,他们原计划亲自寻找,但听闻林纭言及戚霆骁即刻相救,且绣衣卫几乎全员出动,他们加入恐反引皇室注目,有害无益。
尽管如此,全家仍无眠,齐聚前厅等待。
戚霆骁抱着谭羡鱼归来,众人起身围拢。
“一切安好,只是睡着了。”戚霆骁轻声说道。
众人心中大石落地,却未离去,跟随戚霆骁至谭羡鱼的院子,帮忙安置。
抱琴跪在床边,双眸泛红,紧咬下唇以抑哭泣。
谭老太太眼中含泪,望见谭羡鱼颈间淤痕与身上斑驳伤痕,泪水终是失控滑落,温大夫人忙递上手帕。
作为唯一的女儿,谭羡鱼在她心中占据极重位置,从小到大,她的要求从未被拒绝。
即使谭羡鱼倾心他人,欲解除与戚家的婚约,她也默默支持,陪同谭旭办理退婚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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