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臣是否敢对郡主动手。“
这句话透出的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平乐郡主彻底慌了神。
“我、我是皇室郡主!我母亲是长公主!“意识到他并非玩笑,恐惧终于在平乐郡主脸上显露无疑,“你敢杀我?!“
“臣不敢,“戚霆骁注视着她,嘴上说不敢,黑眸深处却真实地流露出冷冽的杀机,“外人都知道臣不敢。“
只要处理得干净利落,外界自然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说来凑巧,销毁证据正是他所擅长之事。
见平乐郡主瞪着他却沉默不语,戚霆骁靠回椅背:“无论郡主如何为难臣,臣并不在意,唯有一事,请郡主勿去打扰羡鱼。臣一向恩怨分明,今日取郡主一手指作为警诫,若有下次,郡主恐怕就要见识真正的绣衣统领手段了。“
言毕,戚霆骁起身离去。
他刚走,就有绣衣卫踏入室内,笔直地站在平乐郡主身旁。
虽然没有言语,但意思不言而喻——让她离开。
平乐郡主哪还能安坐?
即便此刻她的手尚未有任何异样,但戚霆骁的话犹如千斤重石压在心头,令她喘不过气。
平乐郡主脚步匆匆返回安平长公主府,一进门就急忙召唤来宫廷御医。
可是经过一番细致检查,御医却表示一切正常,未发现任何异常。
即便平乐郡主再三追问,御医也只是摇头,坚持说无恙。
这让平乐郡主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心想戚霆骁或许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吓,便没将此事萦怀。
——
然而时光流转,转眼半月已逝,平乐郡主的手竟日愈乏力。
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劳累,但渐渐地,就连握筷也显得吃力。
此时,御医倒是给出了诊断结果,却是经络受损,难以复原。
平乐郡主闻之,顿时心慌意乱:“戚霆骁,他真敢这么做?!”
安平长公主心痛之余满是不解:“那绣衣卫指挥使?此事怎会与他有关?”
平乐郡主咬紧牙关,道:“他因我针对谭羡鱼而记恨,故而伤我!母亲,您要替女儿讨回公道啊!”
言及此处,平乐郡主几乎泪如雨下。
她的手,是真的废了!
外表虽看不出异样,御医却言,若病情持续,她的手如今除了摆设别无它用!
而这御医竟也束手无策,直言无药可救!
戚霆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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