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人敢对当家主母下手,明天会不会就有人敢对老爷和您下手了?这可是关系到咱们整个府邸的名声,妈,您得想清楚啊。”
听了这话,老太太抿了抿嘴,没再言语。
采薇早已经瘫软在一旁,脸色煞白。
“谭羡鱼,你真是心太狠了!”司南枝眼眶通红,紧咬牙关说,“我不信你的身边那些丫鬟做错事,你也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谭羡鱼这才看向她,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谢小姐,现在是你的丫鬟干了坏事,你可不能硬往别人身上扯啊。”
“再说了,你那丫鬟如此做,背地里有没有别人指使还不一定呢,谢小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司南枝咬紧了牙,却真的不敢再多言一句。
大伙面面相觑。
这风向为何转变得这么快?
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
她像是倦了,摆摆手道:“算了,这事……你自己处理吧。”
这是他们三房的家事,老太太和张妈一走,其他两房自然不便久留。
抱琴瞅着跪在了地上的采薇,一脸掩不住的厌恶:“夫人,这人该怎么处置呢?”
谭羡鱼淡淡扫了采薇一眼,又望向司南枝,最后只轻轻吐出两个字:“杖毙。”
谭羡鱼语气轻松地决定了采薇的命运,仿佛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指责。
采薇当庭受刑,惨叫声响彻云霄,司南枝听得分外心惊胆战。
她像逃避什么似的奔回自己院中,又吩咐人去严密看守。
今日并非她无情,不愿伸出援手,而是实在找不到救采薇的理由。
错事明摆着,命令出自侯府主母,执行者又是谭羡鱼从将军府里带来的手下,连老夫人也没反对,她不过一个平妻哪有插嘴的份?
司南枝咬紧牙关,直至口中泛起铁锈的味道。
这时,她派人前去探查的人一脸苍白地回来:“夫人,采薇姑娘……已经断气了。”
司南枝眼前一阵发黑。
与她一同长大的采薇,就这样没了!
司南枝连吸几口长气,强压下心头翻腾的恨意。
谭羡鱼!
就算她先有算计,但谭羡鱼毕竟毫发无损!
既然没事,为何不能放人一马,怎下得如此狠手,生生把人打死!
司南枝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神不经意落在那报信之人身上:“去,厚葬采薇!”
“……是。”
那人面色苍白地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司南枝一人。
既然谭羡鱼先绝情,那就别怪她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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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子,抱琴依旧心有余悸。
谭羡鱼轻轻松松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抱琴内心的本能恐惧难以抑制。
察觉到抱琴的失神,谭羡鱼转向云织:“先带她下去休息会儿吧。”
反正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什么。
云织点了点头,牵着抱琴离开了。
屋里剩下司南枝孤零零一人,对谭羡鱼的怨恨愈发深刻。
谭羡鱼迈步踏入屋内,只见室内坐着两位身姿曼妙的女子。一位是频繁来访,几乎将此地当作第二家园的司棋,另一位则是数日前初次登门拜访的秋姨娘。她们见她归来,不约而同地起身行礼。
“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
秋姨娘虽已起立,但仍显得有些不安:“夫人,我……”
谭羡鱼目光停在她身上,一时间并未言语。今日之情形看来,确如秋姨娘所言,司南枝意图借其传递物品。谭羡鱼心中暗道,多亏了秋姨娘早前的提醒,让她得以避免今日可能出现的困境。
“姨娘那日的警示,我铭记于心,否则我恐已陷入麻烦。”
更幸亏她当初买下这些女子入府时,便预料到会有今日这般局面,特意挑选了能为自己所用之人。细想之下,司南枝实在过于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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