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日,霍容恺从外面回来,直接步入了主院。
他手里拿着一支别致的簪子,轻声说:“枝枝特地选的,给你。”
谭羡鱼的目光轻轻落在那簪子上。
这两年来,霍容恺头一回给她带回点什么。
“难得谢姑娘跟侯爷心里还记挂着我。”谭羡鱼语调平和,听不出波澜。
“那自然,”霍容恺笑容温文尔雅,眼里满是情深,“你到底是我的结发妻子,家中的主母,枝枝也时常念叨着你呢。”
看见谭羡鱼接过了簪子,霍容恺这才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羡鱼,你觉得修宇这小子最近如何?”
谭羡鱼眉毛微微一挑:“修宇?”
霍容恺点了点头:“修宇近来十分用功,进步飞快,我觉得或许雪庐那地儿对他来说太局限了,我琢磨着……是不是让他重新回到谭家的私塾去更好?”
谭羡鱼的眼神刹那间冷了下来。
这个“回”字,用得真是巧妙。
“侯爷,真不是我不想帮,只是他在私塾那次闹腾,先生们必然还记得。他自己也跟我爹提过,结果当场就被拒绝了,我哪还开得了口?”
她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无可奈何:“最近娘家的琐事已经让我够头疼了,单说让你去东郊军营那事儿才刚过去不久,我真的……”
霍容恺听了这话,也没再勉强。
毕竟,和让霍修宇回私塾相比,他还有更需要谭羡鱼协助的事情。
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浪费在旁人的身上。
他重重地又叹了一口气,叮嘱谭羡鱼多休息,便转身离开。
而另一边,司南枝已向霍修宇夸下海口,不料霍容恺这事没办成,让她脸色一沉。
片刻后,司南枝勉强恢复了平静,柔声说:“罢了,夫人本就对我有些偏见,不愿为我的事操心也是正常。”
这一次,霍容恺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她的话说,只是道:“羡鱼有她的难处,枝枝,你应该体谅她。”
司南枝神情一暗,良久才低声答应了一声“嗯”。
在一旁的霍修宇,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神中悄悄爬上了阴霾。
居然要母亲去体谅谭羡鱼,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尽管不明白为何一切都不再如从前,但他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探究为何,而是尽快踏上应该走的路!
如果不回谭家私塾,不受莫老先生教导,将来怎能赢得心上人的青睐?
哪怕不为心上人,未来的他要支撑起整个侯府,没有真才实学,这庞大的家业他又如何承担得起?
此刻的霍修宇,竟有些怀念起前生那个事无巨细为他筹谋的谭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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