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骁瞥了谭羡鱼一眼,视线转向司棋:“信上有印记吗?”
司棋摇头:“没有见到。”
谭羡鱼暗自叹息。
对手比预想的更加谨慎。
“侯爷留信必有其因,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谭羡鱼道。
虽然密信是把柄,可前世霍容恺也有密信,最终不也没事吗?
显然,霍容恺有他自己脱身的法子。
只是,眼前这封密信确实难以作为证据,事情看样子得从长计议了。
戚霆骁眉毛轻轻一挑:“嘿,你脑袋瓜子还算灵光。”
谭羡鱼斜了他眼:“话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不走?”
戚霆骁不屑地哼了一声。
又是一次用完即弃的节奏。
他并不急着离开,反而望了司棋一眼,眼神莫名透出一丝冷意:“这个人,可靠吗?”
司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似乎只要谭羡鱼稍微摇头,戚霆骁就会让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当然可靠。”
戚霆骁的视线随之离开了她。
司棋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戚霆骁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随手搁在桌上:“陛下赐的手镯,送你了。”
谭羡鱼没接:“这好东西你怎么不带回去给夫人,给我做什么?”
戚霆骁眯着眼看她:“我哪有什么夫人。”
谭羡鱼猛地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你这把年纪,还没成亲?”
她对外界的事情不太关心,自然不了解戚霆骁的状况,但凭感觉戚霆骁这个年纪,应该早有了家室才是。
结果竟然是单身?
戚霆骁咬紧牙关,拳头嘎吱作响:“难道你觉得我老了不成?”
谭羡鱼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戚霆骁比她大三岁,今年二十四,离老字还远着呢:“再拖下去,可就说不准了。”
一旁,司棋的眼神渐渐变得意味深长。
戚霆骁冷笑了一声,挥手将装着手镯的锦盒扔进了谭羡鱼的怀里。
见她手忙脚乱地接着,戚霆骁眼里掠过一丝笑意:“这可是陛下所赐,你可得好好保管,别丢了也别弄坏了,仔细收着。”
谭羡鱼好不容易稳住了盒子,松了一口气。
戚霆骁重新戴上了那张狰狞的兽面面具,只露出一对寒意深深的眼,长刀也再次挂回腰间,
瞬间,他就变回了那个令人生畏、冷酷无情的锦衣卫指挥使。
“走了。”
戚霆骁最后望了谭羡鱼一眼,迈步向窗边走去,转瞬就消失在夜色中。
谭羡鱼望着手中的锦盒,只能无奈地递给抱琴:“你收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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