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捂嘴偷笑了好一阵,待抬起头,却发现原本好好的谭羡鱼,此刻走路一瘸一拐起来。
抱琴赶忙揉揉脸,上前搀扶住谭羡鱼。
主仆二人一同步入正厅。
谭羡鱼一露面,大伙儿立时就把霍容恺晾一边了,呼噜噜全凑到她跟前。
“好端端的,咋就瘸了腿!”谭大娘眼眶子都红了。
谭旭猛一扭头,俩眼一瞪,吓得刚站稳的霍容恺腿一哆嗦,又出溜回椅子上了:“侯爷,您说的我家闺女好好的,就这模样?!”
霍容恺也是一惊,瞅向谭羡鱼的眼神满是不敢信。
就跪那么一大会儿,咋就严重成这样?!
“都是因为女儿不孝,才让爹娘哥嫂担心了,”谭羡鱼眼圈泛红,“这点小事,咋还惊动你们了呢……”
“还说呢!若不是老周,你打算瞒到啥时候?”谭老太太心疼地拉住谭羡鱼的手,让她就近坐了下来。
以往的谭羡鱼,就算受丁点委屈,也得闹腾全家个遍,如今这样,这两年得受了多少憋屈啊!
“侯爷,”谭旭开口,“我们一家人说说话,侯爷给咱找个清静地儿吧。”
霍容恺赶忙站起来:“对对对,是小婿考虑不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霍容恺跟逃似的溜了。
霍容恺一走,谭羡鱼眼不红了,腿瞬间也不瘸了,眨眼功夫就跟没事人一样。
众人见状,无奈之余,也稍稍安心。
前厅早被士兵围了个严实,一家子在厅里坐下,跟在家似的自在,聊了好一阵子,快到中午才散。
——
谭羡鱼今天心情格外好,霍容恺则是另一番光景。
一想到今天在将军府前低人一等的模样,霍容恺心里就堵得慌。
他可是堂堂侯爷!
将军府权力再大,论出身,哪里比得上他!
可今天偏偏被这群人压得根本抬不起头!
这简直是,简直是奇耻大辱!
整个下午,霍容恺把自己锁在书房里。
司南枝也听说了在前厅发生的事,准备好饭菜想来安慰一番,结果门都没进得去,只好怏怏离开。
夜深了,霍容恺酒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
一睁眼,就见屋里面立着个黑乎乎的身影。
那人全身裹在黑斗篷里,连衣服都瞧不清。
“你谁呀?!”霍容恺那点残存的酒意被吓得无影无踪。
那人冷笑一声:“在侯府又能怎样,不一样被将军府的人几句话捏得死死的?”
“做到侯爷这个位子,确实不易啊。”
那人的声音嘶哑刺耳,在黑夜中显得分外诡异。
但听到这声音,霍容恺反而松了口气:“如今我只是暂时屈居将军府之下,可你们这些外来的,被谭旭赶得远远的,连王庭都弄丢了吧!现在就算谭旭不在边疆,可你们不还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人似乎咬了咬牙:“所以,侯爷,我们有共同敌人。”
“只要谭家垮了,侯爷就不必再受制于人,我们也能重返故土,一举两得!”
“故土?”霍容恺冷笑一声,“那现在可是大昭的领土!”
那人轻笑两声道:“侯爷,边境烽火再起,于您又有何碍?您身为侯门尊贵,身处京城繁华地,那遥远的战火,岂能燎到您半分?”
“火不烧身,又能除却心头大患,岂非一举两得?”
见霍容恺面露踟蹰,对方连忙补上:“侯爷放宽心,我们断不会让您吃亏,等到事成之日,自当奉上千金黄金,万斤白银作为答谢,侯爷若有其他所需,我们亦必全力办到,如何?”
霍容恺眉头锁得更紧:“即便我同意,那将军府视我如无物,我又何能为力?”
对方似是舒了口气:“可是侯爷,这位将军府独女,不正是您的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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