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留意到霍容恺的不同寻常:“表哥,你为何……”
只穿着中衣就出来了?
面对司南枝的眼神,霍容恺脸上一热。
心里暗暗责怪自己糊涂,明明有别的住处可去。
偏偏跑到司南枝这里来,又被逮了个现行,让人笑话!
但现在走也为时已晚,霍容恺索性上前坐下,说:“嗯,我以为你睡了,在屋内换衣服会打扰你,就在外面换了。”
尽管这话编得有点勉强,司南枝还是信了。
司南枝脸庞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表哥,你真是体贴人呢?”
霍容恺此时还不知儿子被打的事,见司南枝脸红,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情愫。
他正要凑近些,忽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不合适地响了起来:“侯爷!夫人让我们将您的衣物送回来了!”
屋内的旖旎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气变得有些尴尬。
两人对望了一眼,随即又各自移开视线。
“……睡吧。”
转眼又是安稳的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侯府平安无事,没再出过什么状况,霍沅皓在家族学堂里也站稳了位置,深得莫老先生的赏识。
第一个月的月考成绩相当不错,连老太太知道了都欢喜,感到颇为荣耀。
但霍容恺和司南枝就不那么高兴了。
毕竟当初两个孩子一同进了谭家的家族学堂,现在其中一个已经能够在那里立足。
自家孩子反而在家里趴了一个月养伤,伤刚好,还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这事儿,换成谁都开心不起来。
老太太终究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亲孙子,于是在这一天,又召谭羡鱼去了寿安堂。
“羡鱼啊,沅皓在家族学堂站稳脚跟的确是好事,不过你也别忘了修宇,”老太太说,“那天,修宇虽言语不当,但也受了罚,养了将近一个月才好,足以让那边明白我们的态度,要不……你再去跑一趟?”
谭羡鱼眉头轻轻一皱:“那一照婆母的说法,是打算还要让修宇去谭家的家族学堂?”
“怎么了?”老太太略显不悦。
当日是谭羡鱼提出要表明立场,她才没反对。
如今立场也表明了,却不让孩子去上学了,那这立场表达得也太没意义了!
谭羡鱼连忙说:“婆母息怒,媳妇是想,如果现在送修宇过去,学堂里也只有他自己这一个需要从头教起的学生,可能也不会有老先生专门授课,左右都是让其他老师教,媳妇觉得,倒是不如在外面找个地方学习。”
谭羡鱼这话其实说得不太真诚。
毕竟,能跟着那些大儒学习的,怎会是一般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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