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下,烈日愈发的炙热了。
尸犬依然凶狠的呲列着两排利牙,恐吓般的发出阵阵低吼。
只是他的这般举动落在大壮的眼里,不过是将死之物最后的挣扎罢了。
没错,眼下的尸犬与大壮而言,就是只待宰的羔羊,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结果掉它的狗命。
而且很显然的一点,大壮并不打算留这畜生继续污染空气,所以……
缓缓站起身子,背脊的重创令得大壮,唇角不可抑止地抽动了一下。
不过他并未因此表现出太多的痛苦,他着目望向了身下那只,因为镰刀抽出而正朝向他不断犬吠示威的尸犬。
大壮冷冷一笑,没有二话,踏起右脚照着犬口便是连跺数下,直跺的后者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方才停下脚下的动作。
噪音没有了,尸犬颓然的睁着两只红眼不断喘着粗气,显然它已经无力反抗了。
俯身将两柄镰刀交错架在了犬头之上,大壮没有半点怜悯之意,此刻在他的脑海之中所浮的场景无不是那个血色的午夜,妻子和孩子惨死的场景。
眼眸随着思绪的蔓延,逐渐变的通红精硕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动中渐而收紧,一道道鼓胀而出的青筋昭显出了大壮正在蓄积力量。
终于,在某个临界的,大壮爆发了。
“啊!”仰天的嘶吼,带着悲愤,带着凄凉,复仇的火焰驱使着大壮的双壁骤然用力,双镰在巨力的压迫下一点点没入了犬头的脖颈之上。
这是极为骇人和血腥的一幕,老赵看呆了,林俊夫也看呆了,尉泱直接是恐惧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不是没见过杀戮丧尸的情景,但似大壮这般想要硬生生一点点切下尸头的场景他们当真是第一回见着。
林俊夫想要说些什么,因为饶是他能够理解大壮的苦楚,但潜在的良知也无法认同他这近乎虐杀的举动。
毕竟尸犬已经没有抵抗力了,它变成眼下这个样子,也非是它的本意。所以没必要做的这般绝决,一刀给它个痛快已是足够了。
思及于此,林俊夫当即就于开口制止,可话到嘴边他却又是突兀的转变了口风,变成了惊呼:“大壮!当心前面啊”
也难怪林俊夫会有如此焦促的表现,原来就在大壮架刀准备切头之际,一直蛰伏于车下,伺机寻找机会的另一只尸犬突然发起了攻击。
适才由于同伴的阻挡,剩下的尸犬不得已只能是在gl8的周身扑抓挠撞,意图靠着自己的利爪和身体破开面前的“铁皮疙瘩”,只可惜结果不能令它满意,虽然它已是使劲了浑身的解数,也依然未能对眼前的巨物造成半点伤害。
所以,当同伴代表死亡的惨嚎响起之时,它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尸犬以着惊人的速度朝向车顶奔来,而大壮此刻完全沉浸在复仇的情绪之中,他根本不会也不可能对迎面突袭而来的尸犬做出任何反应的动作。
望着那距离大壮愈来愈近的畜生,林俊夫搞抬的右手奋力向前,好似想要抓住什么,可前方除了空气就再无他物。
完了!林俊夫感到了一丝绝望,或许在场其他人也会为大壮的生死忧虑紧张。
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人能比林俊夫更紧张大壮的生死。
一个月了,这个不似兄弟胜似兄第的农家汉子,已经和他共同生活了一个月有余。
而如果没有大壮的顶力相助,如果没有他天天顶着烈日看守厂门,或许这个厂子已经……
林俊夫的眼眸不禁红润了,略带湿气的瞳孔放射出了两道灼人的目光。
毫无疑问,如果说适才林俊夫还在为着大壮虐杀尸犬而感到于心不忍的话,那么现在,他恨不能亲手将那帮畜生碎尸万段,以令它们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尸犬已经扑上了车子,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大壮被扑到分食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然而令林俊夫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就在尸犬跃上车顶的同时,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豁的从车顶窗窜了出来。
“n畜生!休要猖狂!想伤大壮哥!先过了老子这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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