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种闿就坐在城东一家食肆二楼等着雨轻,这次他提前点好了菜,并让小二等会再上菜。
当种闿看到换上女装的雨轻,先是一怔,然后很快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雨轻纳闷道:“这家食肆地段这么好,怎么没有生意呢?”
种闿笑而不答,因为他早就把这家食肆包场了,自然不会有其他客人。
雨轻看到小二端菜过来,便赔笑道:“你不会一直等到现在还没有用午饭吧,很抱歉,是我来迟了,这顿饭钱我来付好了。”
种闿满不在乎地道:“我早就吃过了,其实这些都是给你点的,既然你吃过午饭了,那这些菜就不要了。”
雨轻却道:“这么好的菜丢掉岂不可惜,我看一楼也没什么客人,不如把街边乞讨的几个老弱妇孺叫进来,让他们裹裹腹也好,待会他们的饭钱我也一并付了。”
种闿又看着她道:“既是我请你来的,岂能让你结账?”
雨轻歪头微笑道:“那我就替他们谢谢你的慷慨赠餐了。”
种闿立马眼神躲闪,倒茶险些倒洒,他很快镇定下来,言归正传道:“那个木材商廖渊也算是个才子,娶的马氏正是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二人常一起吟诗作画,马氏也善琴,听乐楼修葺后,马氏还曾在三楼抚过琴,廖渊在旁吹箫以和之。”
雨轻沉吟道:“这么说他们夫妻琴瑟和鸣,马氏不可能与人私通。”
种闿继续说道:“马氏娘家有些清贫,哥哥马春生连个正经的营生都没有,又不愿跟着自己的姐夫做生意,整日东游西荡,游手好闲,她的弟弟通过廖渊的关系得以进入颍川书院当个旁听生,每日倒是很用功。
奇怪的是在马氏死后,马春生却在颖阴县衙谋了个捕头的差事,而弟弟马春进则被退学,回家后不久就得病死了。”
雨轻抚摸着大白,低头沉思起来,一个转了运,一个丢了命,想不到他们兄弟俩的命运全因马氏而改变。
这时雨轻听到种闿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便关心道:“许是种兄午饭没有吃好,不如再点些菜来吃吧。”
种闿急忙解释道:“我也是刚来没多久,有事要忙才没好好吃午饭,并不是为了等你,你可不要想错了。”
雨轻吃吃一笑,双手还捂着肚子。
种闿生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好像也有些饿了。”
种闿忍不住扑哧一笑,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其实雨轻早已把他看作朋友,而此刻种闿也放下了所有防备,不再掩饰,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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