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用勺子搅动一下豆浆山药粥,轻轻一笑道:“本来我只是陪着爷爷过来这里避暑的,可是在郊外野餐时却遇到了刺客,幸而那日没有邀请王司徒跟我们一起出来,不然这件事可就闹大了,姜县令也会感到惶恐不安,保不齐那批刺客就与抢劫邬家的那伙贼人有关联,我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呢?”
“对本案宁县尉也是越查疑点越多,越查线索越乱,这定然是有其他原因,上官胜他们才涉嫌此案的,如果只因为上官胜他们几人有恶少之名,就不顾事实,草草结案,确实也不妥。”
吕莘把那碟醋递给谭采,说道:“照我看,恐怕是上官胜他们得罪了什么人,有人牵在其中,才引发此案的,祸来如潮涌,墙倒众人推,想要查清此案可不容易,自是需要谭县丞多多相助的。”
谭采点点头,“好吧,我自会同姜县令商榷此案的。”
雨轻和吕莘对视一笑,相比宁傕为了抓捕盗贼连日劳累,难得歇息,甚至看起来还有些一根筋,无非就是想要做出成绩,以便日后得到升迁的机会,谭采却显得很是轻松,照旧每日处理着县衙里的公文,似乎对抢劫案的进展不太关注。
反倒是上官胜他们的家里人天天往谭采府里去,因为姜县令那边闭门谢客,所以他们只能一股脑的全都来找谭采了。
流水的县令,铁打的衙门,县令换了一茬又一茬,可衙门里的小吏没有多少升职机会,在衙门里干上半辈子也很正常,如果县衙内当真有奸细的话,谭采这位县丞自然能帮雨轻把人给查出来。
而且雨轻对谭采的出身也很好奇,在路上吕莘告知了她有关谭采的一些情况,谭采并不像宁傕那样是由州郡长官任命的,而是司隶校尉许奇派出的属官,也就是说谭采是司隶校尉安插在成皋县的耳目。
待他们用过早饭后,吕莘便和谭采先去了衙门,而雨轻很快来到梦月楼附近的一家赌坊门外,就见朗清把两名男子从里面推了出来,那两名男子口里还不停的嚷嚷着,“你是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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