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雨轻又拿起一颗樱桃,抬眸笑问:“阿远哥哥,这是谁家种的樱桃?”
任远含笑不语,其实他自小就知道雨轻喜欢吃樱桃,他家栽种樱桃树也有十年有余了,其间换了好多品种,如今这个品种的樱桃口感更好更甜,今年刚刚结果成熟,他便亲自摘了一些。
雨轻忽然踮起脚尖,拿帕子帮他擦拭左脸颊上的墨迹,歪头笑道:“阿远哥哥刚才太认真了,作画都画到自己脸上去了。”
任远注视着她,温情脉脉,刚想要提及乔迁家宴的事,就被自己的书童墨白打搅了。
“子初小郎君,张先生派仆婢过来说,让你到前厅去叙话。”墨白走进来躬身禀道。
任远脸上略显不快,说道:“我知道了。”
“阿远哥哥,你去吧,我帮你画竹子。”雨轻一脸天真的望着他,笑道:“竹子我还是会画的。”
“好吧,待会我们一起回城去。”任远说着便匆匆下楼去了。
须臾,室内寂静,雨轻画了一会,就搁下毛,取出一张花笺纸,叠成纸飞机,自语道:“看它能飞多远。”
纸飞机从窗口直接飞了出去,雨轻趴在窗口朝下面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慌忙蹲下身子。
那纸飞机正好打在一名少年的后脑勺上,他面色一沉,躬身捡起那纸飞机,又抬首往楼上望去。
“士瑶兄,这是什么?”阎维拿起纸飞机,笑道:“折的好像是长着翅膀的鸟,不过头太尖锐了,误撞到你身上了。”
“这是飞机,可以把人带到天上去的。”陆玩故意提高声音,冷笑道:“我看这楼上藏着一只猫,不如我们上楼瞧瞧好了。”
阎维不解,他并未在这里听到有猫叫。
“陆兄,这小楼可是张先生的画室,除了他的关门弟子,别人是不好进去的。”
说话的人却是钟雅,他也是刚刚赶来这里,在院中遇到了惜书和怜画那两名小婢,才知晓雨轻就在小楼内。
钟雅傲娇的说道:“不过我例外,因为张先生去年在颍川住过一阵子,还教授了我一些作画技巧,我也勉强算是他的半个学生了。”
“任兄刚才去前厅了,崔兄今日也来了,你这半个学生怎么不去和张先生叙叙旧呢?”陆玩睨视着他,嘲讽道。
钟雅笑道:“陆兄,你派小厮一路跟着我,又该作何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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