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赶到时,他已倒在血泊之中,快要没了气息,只对我说府库有问题,让我赶快离开泰山,来洛阳求见张司空,因为他也算是张司空的门生,希望张司空能够设法查清此事。”
“府库有问题,那么你可有找过库吏询问?”陆玩皱眉问道。
楚颂之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库吏叫茅英,向来与孟府丞不合,当时我确实去过他家,可惜他并未在家,听他妻子说他近日手气不错,在赌场赢了些钱,常去青楼鬼混,所以我也没再去寻他,趁天黑就离开了泰山。”
陆玩听后,只是点点头,因为这其中可疑之处太多,想必楚颂之对赈粮无故消失也是一知半解,再问下去也是无用,便宽慰他几句,告诉他若有泰山那边的消息,定会告知与他。
阿福望着陆玩他们离开庄子,便转身回到厅内,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茶,咕噜咕噜灌进去,然后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你又去后面的菜园了,我看今日天阴沉沉的,多半会下一场雨,明日你就不必再去浇灌菜地了。”楚颂之淡笑道。
阿福走近前,笑道:“我看这个陆家小郎君待人有礼,说话也客气,不像那个冷面阎王,一大早就来这里,问东问西的,连个笑脸都没有,为了躲着他,我只好去菜园子了,不过这里的韭菜长得不错,待会割一些放进水引饼里,味道一定鲜美。”
“你还真拿这里当自家院子了,我们不过是暂住罢了。”楚颂之苦笑着摇头,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崔意今早就来过,对他说了之前在树林里遭遇山匪之事,派人去查,确是有人想要暗中除掉他,他顿时感到心惊。
不过背后之人多半与泰山那边有关联,孟广义已死,他们定然是为了坐实孟府丞侵吞赈灾粮的罪名,才对自己痛下杀手。
楚颂之逃离泰山,来到洛阳,想要求见张司空,却被人跟踪,洛阳附近也是有他们的眼线,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受限,恐怕赈粮之事牵涉甚广,自己短时间内是难以回去了。
不过崔意前来问的一些问题,却与陆玩截然不同,楚颂之也不太明白,毕竟想要揣摩崔意的心思,还真是有些难度,况且他此刻也没有那个心情去想这些。
晋中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