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延兄先请吧。”郗遐不以为然的说道,偏头又望向桓协。
只见他正闷声坐在不远处,手里还捧着竹简,完全不关注他们的射箭比试。
羊曼随手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羽箭,弯弓搭箭,箭尖指向远处吊着的那枚铜钱,“嗖”的一声,羽箭飞快的穿过铜钱眼,铜钱连着绳子在那股劲风中不停颤栗。
“祖延兄真是好箭法!”郗遐赞道,袍袖拂动,走到羊曼身边,笑道:“静止总是无,不如让铜钱运动起来。”
“季钰,若是这样射不中的话,你可是要受罚的。”羊曼傲然睨视着他,将手上弓箭丢给小厮,拂了拂衣袍。
郗遐呵呵一笑,“我若是输了,就当众弹琵琶,你觉得何如?”
“一言为定。”羊曼恣意笑起来。
郗遐吩咐阿九去前面准备,他却取出两支羽箭,搭在弓上,弓如满月,黑眸锁定阿九站立的方向。
当阿九将两枚铜钱同时抛掷空中的刹那,两支羽箭破空射出,精准的穿过铜钱孔,卷着两道疾风顺势射进了前方的大树里。箭势迅猛,竟是深深的没入树干之中,只剩一点箭尾翎羽不停的颤抖。
羊曼有些震惊,良久不语。
“祖延兄,有人鬼鬼祟祟藏于树后。”郗遐唇畔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偏头问道:“难道太守府里进贼了吗?”
却见那人从树后走出来,正是汪京,他只想悄悄观察一下郗遐,不料差点命丧此处。
“怎么是汪长史?”羊曼甚感奇怪。
汪京苦笑着走过来,躬身施礼道:“下官只是路过,不知郗家小郎君在此射箭。”
“你就是汪长史,今日你运气不错。”
郗遐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声道:“就是不知道下次你会不会这么走运了。”
汪京倍显尴尬,颔首道:“小郎君说笑了,陆大人请您过去同太守叙话。”
郗遐不再看他,把弓箭交给阿九,与羊曼笑谈几句,径自去往羊邈的卧室。
羊邈咳嗽的厉害,话也说不多,郗遐不过淡淡寒暄两句,便和陆云他们一起离开了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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