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先皇也是面对所有朝臣施压,她答应了,对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只是她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你父亲亲自送她出嫁。”谢瑜修一边说,一边端详着他给虞槿栀描的眉,似多有不满,但也将就。
虞槿栀的心里已经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这未免也太离奇了。
“和亲不过是托词,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若是常令公主不答应,那所有矛头都会指向你的父亲,包括先皇。”谢瑜修挑选了一个颜色不错的口脂。
说到这里的时候,虞槿栀没忍住反问了一句:“先皇会逼爹爹吗?他对爹爹向来宽厚,而且这也不能是爹爹的错……”
谢瑜修看向虞槿栀的眼睛:“一个天子怎么会真的对一个臣子亲厚?栀栀,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虞槿栀哑然,利益是上位者的第一首选。
“先皇跟常令公主说过,若是她不愿意和亲,就会让你父亲独自前往边关,终身不可回京。”谢瑜修这话一出,虞槿栀只觉得浑身发凉。
谢瑜修开始帮虞槿栀涂上口脂:“所以不管那日你父亲是否会答应她的请求,她最后都只能选择和亲这一条路。你父亲那番话也不过是断了她的最后一丝念想罢了。”
“送公主出境那一日,公主告诉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亲自接她重回故土,哪怕只是一尊骸骨。”
“你父亲对她是存有愧疚的,且他听闻常令公主在黎国的那些遭遇后,心里的愧疚感便越积越深。她在黎国无亲无故,曾两次受孕却全部小产,前些日子有信件传回,说是她如今已时日无多了。”谢瑜修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好像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因为他更多的注意力是放在虞槿栀身上,这口脂的颜色……好像有些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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