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如意楼很有名,有个戏班‘庆安班’,每三日就会唱一场戏,还承接各种喜宴丧宴的唱戏活动。
桑雀找到如意楼的时候,如意楼大门紧闭,他们只在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开场。
如意楼对面是一座很雅致的二层小楼,挂着竹制牌匾‘半日闲’。
桑雀一走进去,便有一个肩上搭抹布的小二迎上来,“这位客官,小店上午不招待客人,您请午时再来吧。”
一楼大堂里,店里的人都在忙碌着打扫卫生,摆放桌椅餐具。
桑雀摸出三个铜钱给店小二,“我想找人打听点事情。”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桑雀一番,才接过铜钱,“您在这儿稍等片刻。”
桑雀在门口找了张干净的桌子,拉开条凳坐下,玄玉从她肩上跳下来,朝着店小二离开的方向耸了耸鼻子。
喵~
桑雀失笑,“你是小猫咪,怎么连警犬的活都干?”
玄玉表示那店小二身上有怪味。
等了约莫五分钟,一个衣着邋遢,酒糟鼻眯眯眼的老头,带着一身酒气从酒楼后面走出来。
眯眼看了半天才确定是桑雀找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坐下来就把一只脚踩在条凳上,歪着身子问,“姑娘找老夫打听什么?一条消息起价五十文。”
桑雀怔了下,旋即问道,“开收据吗?”
有收据才能找镇邪司报销,不然还得她自掏腰包垫钱吗?
哪有这样的事情!
老头也被桑雀问得愣了下,心想啥是收据?
桑雀取出五十文钱,推到老头面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既然是包打听,那布衣巷的事情你肯定已经有所耳闻,我就问一件事,怎么才能找到千面鬼?”
老头数着铜钱,忽然笑了下,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你还真当那事是千面神干的?告诉你,绝不可能,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
老头如此笃定的口吻让桑雀心生怀疑,继续问道,“你如何确定?”
嗝~
老头收好铜钱,打了个嗝,“死的那五户人家,他们家男的可都去过‘兴隆赌坊’,拜千面神也是想求财翻盘。”
“夜游使大人,你该往赌坊那查,你这猫儿,去去去,别往老夫跟前凑。”
喵嗷!
老头把凑过去的玄玉推开,玄玉不悦大叫,冲着老头哈气。
“好个没礼貌的猫儿,还要问什么,一条消息一百文钱,嗝~”
桑雀看了眼玄玉,再看老头歪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忽然问道,“刚才那位店小二呢?”
老头姿态随意地朝大堂各处扫了一圈,“老夫哪里知道,没事先走了,你自个儿找吧。”
老头站起来准备走,桑雀忽然一把按住他的手腕。
大堂还是原本的样子,但是在大堂里打扫的人突然消失不见,明明是清晨,外面却一片昏暗,如同夜间。
老头将抬起的屁股又慢慢放下去,挣脱不开桑雀的钳制,不悦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桑雀另一只手揉揉玄玉的脑袋,慢慢道,“我家小猫在你和刚才那店小二身上闻到一样的怪味,你出现之后,先前那个店小二就不见了,老人家,你该不会就是……”
话未说完,桑雀猛扯老头衣袖,老头也在这时一下从椅子上跳起。
桑雀只觉一件空衣服被她扯起来,衣服下面的人凭空消失,她明明铺开了祟雾,依旧找不到任何踪迹。
这个人有点能耐,很可能就是她和余大要找的千面鬼驾驭者。
就是不知道这人原本就是包打听,还是伪装成包打听的样子,特意来告诉她,千面鬼是被冤枉的。
桑雀收回祟雾,大堂里的人依旧忙忙碌碌,丝毫没有察觉到刚才的异常。
“走,去找老余。”
桑雀抱起玄玉,离开半日闲,找人打听了下,兴隆赌坊就在布衣巷附近,是一家只在夜间开放的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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