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娘那时就怀着身孕,我大姐为了报恩一直在照顾你娘,是我大姐在你娘身上发现了带有‘盛京’标识的玉牌,猜测她是从盛京来的。而且我大姐还从你娘口中得知,她还有个五岁的儿子留在夫家。”
听到这里桑雀心脏一颤,“我还有个哥哥?”
这一瞬间,桑雀的脑袋有些懵,很难形容心里的感觉。
“她有给我留下什么吗?有说过她夫家姓什么,是什么身份吗?”桑雀问。
寇玉山缓缓摇头,“她什么都没说过,生下你之后第二天就抱着你离开了,走之前交代我在这里等你,说你迟早会代替她回来,执掌她的使命。”
桑雀脸沉下来,拳头一点点紧握。
滴答!滴答!
既然要她执掌什么狗屁使命,为什么不把话直接说清楚,非要当谜语人,让她冒着生命危险一点点探查,还把老妈拖入危险的境地,这是亲生母亲能干出的事情吗?
以后谁敢在她面前当谜语人,她就让谁永远闭嘴!
铃铃~砰!
桌上的道铃突然被玄玉推倒,拨到地上,铃铛声水波一样散开,桑雀冲到脑门的气血被一股沁凉的气息压下来。
喵呜——
桑雀回神,这才意识到,因为复苏的副作用,让她刚才心里生出不少怨气,村怨的力量也在因此加强。
玄玉跳到桑雀怀中,用脑袋顶桑雀的手,水汪汪的绿眼睛看着她,仿佛在说‘揉揉它就不气了’。
桑雀一笑,用力搓了搓猫头。
仔细想了想,虽然亲生母亲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但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想知道,究竟为什么亲生母亲要把她丢在现代,还有这个哥哥又是什么样的人,她亲生父亲又是谁。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不是老妈亲生,活到现在,虽然她不缺亲情,可她偶尔会产生一种迷茫感,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做什么。
这应该也是一个正常人在成长过程中,寻求身份认同的焦虑吧。
要变强,她势必要一点点探索诡王朝的角角落落,盛京是诡王朝的权利中心,她也挺想去看一看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就当是顺便探查身世吧。
“你有玄朝的地图吗,盛京怎么走?”桑雀向寇玉山询问。
寇玉山摇头,“没有地图,我只知道盛京在京州,跟咱们秦州中间隔着一个晋州,路途非常遥远,且玄朝不许百姓随意跨越州府范围,尤其是进入京州,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
“你要去京州,就必须先去秦州的望山城办理通关文牒。而且你只能白天赶路,在汤原县搭镖局的车,到望山城也得四十多天。”
桑雀垂眸,诡王朝的夜晚藏着无数危险,这件事急不得,必须从长计议。
夜还很长,桑雀连哄带骗的把夏蝉拉进屋里跟她一起小睡,她给了夏蝉几次好吃的,夏蝉对她已经没有太多排斥。
寇玉山和玄玉在外面看着严道子的尸体,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次日,公鸡啼叫,天色微微泛白。
寇玉山及时烧掉严道子的尸体,跟着桑雀一起,按照徐淑芬告诉她的办法,用脏污之物去污染布置献祭法事的地方。
但是当他们按照图上所示,挖开埋法器的地点,发现坑里只剩下香灰符纸,法器不在。
坑里的土正在诡异地渗血,有种法器已经跟大地融为一体的感觉。
桑雀和寇玉山立刻意识到,严道子没有说谎,就算没有他来主持献祭,献祭也一定会在夜幕降临时发动。
“趁着还有时间,让村民们简单收拾一下,去汤原县避难吧!”
桑雀沉声对寇玉山道,她也准备一道过去,打听下去望山城的路。
(本章修改过,如果大家的章说不见了,是修改后被吞了,并非故意,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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