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阴童消失,让桑雀头皮发麻的寒意从背后笼罩下来。
阴童,在她背后!
一簇像头发般的黑色细丝,从阴童跳动的胸腔中舒展散开,迅速裹向桑雀毫不设防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好似凭空出现,拿着一把黑色木尺狠狠地打下来。
“恶鬼休要害人!”
苍老的声音同时传来,徐淑芬也好似凭空出现一般,站在门口,猛地扯下山神像上的红布。
散开的头发被木尺打散,阴童身体骤然僵硬无法动弹。
桑雀福至心灵,站起转身,用八卦齐聚的右手掌心,狠狠拍在阴童天灵盖上。
砰!
阴童被一掌拍散,化成黑烟冲入桑雀掌心,重新封印进桑雀身体里。
只不过这一次,阴童被烙下了‘山鬼印’,将彻底被桑雀掌控。
做完这一切,桑雀几乎脱力,踉跄着后退,扶住只剩下框架的旧沙发。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只不过废墟一片,不再崭新,满是腐烂的尸臭味,头顶还有诡异的绿色荧光闪动。
透过这点绿色荧光,桑雀看到一旁形容枯槁的郑武军,和靠墙瘫坐,已经重新盖好山神像的徐淑芬。
郑武军还活着,那之前天花板上的是谁?
桑雀抬头,瞳孔再次因为天花板上的景象震颤。
那是……
兄弟钟表铺那两兄弟全家的尸骨!
他们以诡异的方式扭曲在一起,整个融入天花板中,那些绿色荧光就是从尸骨中散发出来的。
啪嗒!
一个胸牌掉在桑雀面前,上面还写着‘护士:徐嘉忆’几个字。
郑武军深深看了眼桑雀,“这里应该是兄弟钟表铺地下,先出去。”
他什么也没问,踉踉跄跄走过去,扶起徐淑芬就走。
桑雀拿好自己的东西,快步跟上去,关于今夜,关于村怨,她还有好多事情要问。
而且她今晚过来,除了猎杀邪祟,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请教徐淑芬,关于她在严道子那里找到的,那张黑山村的图。
*
兄弟钟表铺。
徐义超一泡童子尿浇上去,大摆钟整个裂开,吓了徐义超一跳。
脱下身上的红背心,把手抹干净,盯着裂开的大摆钟看,“小黑你快来,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徐义超发现大摆钟里藏了个红布包,他有点害怕,想叫黑猫过来驱驱邪,却发现黑猫跳进旁边空着的神龛里,正在舔爪子洗脸。
徐义超只好自己用撬棍把东西拨出来。
外层红布已经破损,徐义超一勾,里面的东西直接从破口处掉出来。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浑身漆黑的古怪小人,布满金色和红色的纹路。
徐义超莫名被吸引,准备捡起来仔细看一下。
“别动那东西!”
苍老的声音传来,徐义超冷不丁一颤,赶忙远离,抬头看到徐淑芬和桑雀,惊喜大叫。
“你们可算是出来了!”
徐淑芬抱着山神像,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旧红布,将地上的小人包起来。
又仔细查看了裂开的大摆钟,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郑武军红着双眼,沉默不语地抱着郑乐天的尸体走出来。
“走吧,去我那慢慢聊,把今晚的事都聊明白。”徐淑芬慢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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