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仅仅只是因为拍了张照?”
徐义超浑身发麻,后怕不已,虽然小时候经历过诡异事件,但刚才的事情,还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比起在猪肉铺看到的碎肉,和被屠夫追,这种完全违背认知和科学道理的诡异,更让他胆寒。
就像有人总结的国外恐怖和国内恐怖区别。
国外的恐怖是十个人去爬山,回来一个。
国内的恐怖是十个人去爬山,回来十一个。
感觉完全不一样,恐怖级别也不能比!
尿意伴着寒意直冲大脑,徐义超抖了抖,摸出手机,烦躁不安。
“怎么还是没信号,才六点半,这天黑得比凌晨还黑,怎么办,现在我们去哪?怕是要赶紧报警吧?”
徐义超巴巴地望着桑雀,完全拿她当主心骨。
“刚才就让你去报警的。”桑雀叹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来都来了,她当然不能就这么离开。
桑雀走到街道中央,看向已经距离不远的七层高楼。
这村子里的怪谈不少,平常静悄悄,今天气氛诡异,全都复苏了。
与其一个个探过去,徒增风险,倒不如直捣黄龙,擒贼先擒王!
桑雀提刀一指,“我准备去那一趟,如果没有我要找的东西,就立刻离开村子。”
“啊?不是,你到底是来干啥的?难不成你真是隐世的茅山弟子,专门来驱邪杀鬼,普渡众生?”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桑雀随口敷衍,“要走的话,你自己先走,这里应该困不住你。”
徐义超不知道他身上背着个护短的‘老婆’,想到先前经历的那些事,还有刚才一下就消失的黄仲宇,他冷不丁打了个颤。
桑雀是个好人,又能杀鬼,关键时刻还会救他,他要跟着桑雀,不然没等他逃出村子,肯定死路上。
那些恐怖电影和游戏里,不都是落单就死吗?
“我不走,我我……我可不是随便抛弃队友的人。”徐义超梗着脖子道。
“那走吧。”
桑雀没拒绝,朝着七层高的天井楼走去,徐义超对她确实很有用,了解徐家湾村各种事情,还有纸人小女孩能够示警。
“那栋高楼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桑雀神色凝重的问。
照相馆有惊无险的出来了,但猪肉铺那个‘进去过,就会被屠夫追杀’的buff还在,她得提前搞清楚钟表铺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
徐义超握紧撬棍快步跟上来,用手电筒照亮前面的路,越往天井楼那边走,雾气越浓,街道边堆放的旧家具后面总感觉有东西,阴风偶尔吹起几张纸,都让人心肝一颤。
“那栋楼是个天井楼,属于一对双胞胎兄弟,叫徐振兴和徐振平,我小时候第一次吃巧克力,就是他们在楼下的兄弟钟表铺开张时发的。没人知道他们兄弟俩那些年离开村子,走南闯北干啥赚的钱,反正村里好多人都妒忌,说啥的都有。”
“峪城市区发展起来之前,我们村子算是这片最繁荣的,经常有人来赶大集,我记得钟表铺生意挺好的,再加上兄弟俩盖的那栋七层的天井楼,一层六个房间,全都租出去了,每个月租金就是一大笔,兄弟俩手上都是大金表,脖子上挂大金链子。”
“我上小学,我爸妈在城里买了房子,我们搬走的时候,他们兄弟俩应该还是村子里最富的。我是上初中的时候,忽然听我爷说,他们兄弟俩被人下了套,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万贯家财都赔进去了,还欠了一大笔钱跑路。”
“他们老婆孩子都在村上,每个月收的租金都拿来还债,勉强过日子,直到去年,徐家湾村的拆迁公告下来,兄弟俩才回到村里,配合清退楼里的租户,商议补偿,结果没半个月……”
徐义超顿了顿,“我反正没看见,我奶也是听人说的,那时候村里本来就没剩几个人,大部分都已经搬走了,所以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多,说是一夜之间,兄弟俩家里上到老下到小,全叫人给杀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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