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发的玉簪便是顷刻间崩碎了!
“好!好一个下皆苦!”
长羽枫又疯狂的大笑。
他的伞早已经是丢下了,倾盆大雨瞬间让他身上的黑色华衣变为深色,再是发着淡淡的青光那是白色的线丝遇雨冒了出来,他身上的泥浆便是早已经无了……
他本是披头散发,但是雨水冲刷而下,让他黑色的长发紧紧的贴着身体。
“我今日!便要断发明志!让那些东西知道,我长羽枫本就是个不怕地不怕的人!苦难对于我来!早就是家常便饭!他们不来个猛的!我倒是不答应了!”
长羽枫拿了剑,剑的寒光在雨中也能散落的跌进泥潭里,砸个稀碎。
“正衣冠而知色难,正心志而知途艰!清酒斗千奔江河!华衣白马归五岳!”长羽枫抓着自己的头发,横剑一割!他黑色的长发便是一瞬间没了尾,只留下到肩头的长发,两鬓而过,那两缕长发,长羽枫也是一并抓了割了。
那些头发被他一把一把的抓在手上,丢进那雨中的泥泞路上。
“千般苦万般苦自己也是吃了!
还怕什么有的没的,神的怪的!都叫他们统统来吧!我怕过又如何!我败过又如何!我今日便要在这里立誓!”
长羽枫又是抓着自己的头发割了一剑。
橘纯一和蓝都被他惊的措手不及,他手快,还未等到阻止,便割了下来。
“我!长羽枫!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那些无辜的魂灵!那些弱的魂灵!那些为我而流的血!那些为我而流的泪!都要他们付出代价!这一世两世,三世四世的仇怨!都要他们血债血偿!”
长羽枫并没有义愤填膺,反而的更加自然。
不同于其他人发誓,他发誓是镇定自若的,更像是对着自己着极为重要的话语,他的耳朵在动,他的头发便也是削了大半。
“你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橘纯一拿了伞,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的不解化为了无奈,她带着笑意摊了摊手。
“那也没办法,毕竟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但是我的话可以帮到你,那也挺好的……反正我也是怪人……”
长羽枫的些许头发残渣落地,飘零着,像是无限的烦恼丝,好像只要斩下它们,自己的思绪,就可以千真万确的定格在一个终点!
那就是仇啊!
哪里还需要迷茫,哪里还需要迷惘,哪里还需要自责呢?
他身上所背负的,已经不是寻荒影的仇了,而是他自己的仇!
那些拿生命如草芥的混账!那些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自大狂!那些对自己百般摧折的元凶们!
都要付出代价!
他现在所立的誓言!
就是下定了决心要复仇。
他终于忽然间明白了寻荒影为何如此反复的游走在时间之外!他以自己的力量在这里!越是报仇!越没有成功,这份仇也就越来越浓烈!长羽枫的心经历了翻覆地的变化……
原以为他只是觉得烦闷,到头来是觉得苦涩的不能言,对于橘纯一所的,他自然是在意的,他不想连累他人,并不是他正在害怕,而是他已经见到了自己连累了那么多人,倒是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成群成群的连累,看似无意中出现的灾难,多多少少是自己导致的。
他打心底里,那么多的苦难也是受了,也没见到受了气,撒了火的,硬是强撑着下来,要么不动声色,要么慷慨赴死,他在逆流之中翻滚,寻找自救的办法,他的聪明才智也是有的,只是对比之下太过弱,他年纪轻轻就该有的傲气,心性,自信力,也是一刻未失的,但偏偏那些该死的,站在空之上,不动一丝一毫的气力,为他们卖命的,为他们当走狗的,便是顶多。
偏偏对着自己身边的人下手,走到哪便追到哪!走到哪便连累到哪……
莫要真给自己什么压力,与自己亲的没了他要哭,与自己稍亲的没了他要伤心,与自己不亲但受了自己牵连的没了他要难过。
为善的,不怕恶报上身,至入十八层地狱也不稀罕,就怕就怕压抑的攻心之火!
上有逼良为娼,下有妒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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