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端的恐惧。
是通过非直观的视觉听觉对你进行惊吓,再往的便是**的损伤,抑或是同类的悲惨甚至消亡,最后,便是精神的摧残。
无外乎,血,肉,骨,污秽,分解,组合,扭曲。
平常人要是见了,也自然是惊吓的屁滚尿流,稍微勇敢点的,自然也是难有的沉着应对,更加置之不理的,绝非绝情之人,而是愤怒当先,见此情此景者,无不伤神苦恼,到最后,只能闭着眼睛,不敢再想,不敢再看。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梅郎并没有来到了朝风的路口,他最后,还是退缩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子。
他什么也做不了,竟然想着要去做毫无目的性的事情,这不是找死么?
昨晚星月全无,仅有一点蓝色的灵力光芒照着两人,没有虫鸣,没有高歌,没有,任何都没有。
这让梅郎只能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她名叫岳清雪,酒葫芦已经干涸。
她踉踉跄跄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好几次又像是要跌倒。
她的醉意,像是看得见的忧愁。
“有时候,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岳清雪扶住他的肩膀,低着头,她的发簪尖尖的,像是一条白色的鱼轻点在她盘起来的发间,也正端端正正的悦在梅郎的眼前。
她低着头的样子,无力的像是枯倒的树木。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你还会不会爱我……呢……”岳清雪如此说道:“真是造化,造化。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让梅郎难过,如果说岳清雪是对自己说的,那么这句话,未免太过可悲。
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就像是自己的一切,都从世界消失。
那会是,怎样的凄凉。
自己所有的过去。
梅郎只能看着,是真话也好,是发疯也罢,什么……也做不了。
他能做什么呢?
安慰这个女人吗?
自己闻所未闻的妻子,会同意吗?
他的眼里只有怜悯。
不能有所交集的人,才会有此烦恼。
虽然岳清雪是双马会的会长,但是也鲜有女人味的强女子,虽然只是听说她父母死的早,也算是悲切。但是,梅郎现在没有办法将情绪好转,甚至是冷冷的看着她。
明明,知道自己的过去,哪怕是只知道一丁点,也不应该对自己隐藏。
“呵,你听好了!”岳清雪猛的抬头。
那双蓝色的眼睛看向自己。
梅郎发愣,他看到了一双愤怒的眼睛,那大而有神的眼睛凶神恶煞起来,是要吃人的。
她吼道:“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你的过去!”
岳清雪发了疯似的吼叫!
“不行!一句也不行!”
梅郎怔住,心神,被吼住一样,眼睛发狠,却只能轻轻的皱起,像是反应过来的愤怒。
“为什么!”
他大声的呼喊。
“没有为什么!”
岳清雪将酒葫芦一甩,酒葫芦崩碎,碎片飞溅到地,砸落弹起,咕噜咕噜的滚到地面。
她健步如飞的离开。
像是奔赴某个地方,她用手摸了一下眼睛,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流泪的,这擦掉的,只是薄情之泪而已。
这样太蠢了。
本就是没有未来的自己,不可能与之白头。
她应该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绝情,那个只能仰望的他,就这样破碎好了!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有!那也是因为!你爱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想要泼妇骂街般一股脑的喊出来,但是她快步的走开,确是除了擦干眼泪,什么也做不了。
太蠢了。
为什么会有奢望那样的人会喜欢自己呢?一个曾经的他,一个现在的他。
无论哪一个,都是这般,冷眼相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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