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郎有些犹豫,但是这个走在前面的女人跌跌倒到样的走着,叫自己去,还是不能推辞的。
仅仅是谈话,单独说也是合情合理。
自己没有什么想问她的,仅仅是直视着她的眼睛,也没有话可以说出来。
会长并没有给与自己任何帮助,但不说安子的帮助,小张的帮助,岳清雪仅仅是旁观。
如果是要来找自己处理一下为什么要离开,那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自己,不愿意在待在这里,是个人都知道原因,不仅仅是扫马窖,而是,无望,对于自己真是身份没有任何办法寻找的失望。
真的,无论是不是救回了自己,也不可能会禁锢住自己,寻找拥有记忆时候的自己。
也就是,不是身为梅郎的自己。
连姓氏都没有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活的明白?
梅郎慢慢的跟着她,一路的穿过马家村的街道。深夜,没有任何意义的步行,只有酒葫芦里面酒的摇晃声。
走了蛮久的,让梅郎觉得她是故意来挥发酒性的。
他们甚至离开了村子。
“你想要离开?”岳清雪停在了一个小山坡,没有月色,几乎看不到她的样子,她转身,右手轻轻一抬,晶莹剔透的蓝光从地冒出来,照亮了两人。
蓝光照在岳清雪的脸,那双眼睛此时更加显得大了,甚至比平时还要漂亮,再加蓝光映衬,单是世间少有的瞳眸也不为过。
“其实,很奇怪的,不知道会长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个,我想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到这里来。”梅郎看着岳清雪坐下,将袖子一甩,仰头将酒葫芦一倒,清酒入喉去,她洁白的喉咙下缓缓的动着,将酒喝下。
如果说,她没有向梅郎说此前那番稀奇古怪的话的话,岳清雪绝对是梅郎见过的第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
甚至是比所有见的人都要漂亮。
她饮酒作乐,好不潇洒快活,她豪爽为人,好不引人注目。
安子说,单是这样的女子,在哪个地方都是要称为奇女子的。
但是,此时的梅郎也仅仅是看着,无论多么美丽动人,也仅仅是看着,动不了心弦。
又或者自卑。
对吗?
自己没有过去,就像是无根之人,来到这世走了一遭,爹娘养活自己,竟然是全都忘了,再活一遍,也没有多少可悲可怜,只是过去像是没有任何痕迹,一下子便消失了。
“你跟着安子学的倒是挺精的。”岳清雪轻笑一声,将酒葫芦一把推出,举在梅郎的前面眨了一下眼睛说道:“请你喝酒!”
“我找你来,仅仅是请你喝酒的。”
梅郎自然是没有接过。而是有些拘谨的站着,他的眼睛里是蓝色的一片,将岳清雪整个淹没。
“不喝?”岳清雪摇了摇酒葫芦,里面的酒哗啦哗啦的,像是溪水流过,呼的平静。
梅郎轻轻的接过,酒葫芦放在嘴边,轻轻的茗了一口。
他不好拒绝。
酒的芬芳到达喉咙,苦,一下子充满了整个脑袋,这哪是酒,这简直是人间的苦瓜水。
涩,让梅郎皱眉。
“这样看来,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安子可以教你常识,但很难真正的教你为人处世,你还是会以自己的方式行事。”岳清雪看着梅郎,想要看着他的眼睛,但自刚刚交汇,便很难再看着。
梅郎将酒葫芦放在岳清雪的旁边,而不是直接给她。
“我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叫我出来。”梅郎想要开门见山的说,而不是,被逼着喝这苦酒。
“没事的,你不要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岳清雪将酒葫芦抓着,送到嘴边,仰着头又喝了一口。
梅郎闭眼睛,再睁开,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和自己说,但是又不像是知道从何谈起的样子,还好不那么尴尬,会让他为难。
看着她再次喝酒,黑发被风吹起。
今夜,会不会特别漫长呢?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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