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长得丑玩的花的大凯子 (2-1)

这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气运之子？

闻瑞非常关心这个问题，因为根据历史经验，穿越者很可能不是气运之子的对手，哪怕战场局势一边倒，也会被气运之子召唤的天降流星逆转。

经过多年的研究，闻瑞确定洪荒大世界存在福泽、福源、机缘、因果等等一系列复杂的“运气”相关属性黑箱公式，这些属性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那么这个人就可能成为气运之子。

但这些幸运属性赋予某人，也不会绝对不变。

“无常”是西方教教义的核心概念之一，道德经有云：“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气运之子并不是恒定幸运值无限的规则神，他们身上的大气运会因造业造孽而不断削薄，最终泯然众人。

懂得这个道理，但闻瑞并不具备直接看出气运之子身份的特殊能力，于是设置实验场筛选气运之子就成了他修改秘境阵法时做出的一项重要的改动。

在秘境最终伏藏密库门口，就设置了九重障壁，每重障壁有一道门，那道门名曰“无常门”，无常门同时通向“生门”和“死门”。

“生门”“死门”顾名思义，进生门可拿阶段性奖励并通过障壁，进死门则发动强力机关，仙阶以下立扑。

“无常门”里则是外界不可观测的全封闭困阵空间，里面有一个放射性物质控制的开关。

有人被传送进困阵后，计时器开始运作。倒计时时间内，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将会衰变操控开关将该人传送到死门，同时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不会衰变而将该人传送到生门。

没错，在无常门空间里的修士，呈现出薛定谔的猫般量子叠加态，既是生也是死，在倒计时后才会坍缩为生死确定态。

之所以没有直接设置生门死门让闯关的修士自行选择，防的就是拿队友趟雷，最多牺牲九人就可寻出一条正确路线。

如此设置，可排除一切场外干扰因素，将每个人的通过概率定死在50%。

进了无常门，生死难料，无法根据队友能否通过判断出规律，也就无法作弊了，只能靠自身的运气属性硬抗。

九重屏障以绝对50%的几率全通的概率是千分之二，顾长风既然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就证明他乃是名副其实的气运之子，有某种未知的世界规则底层逻辑来替他作弊。

这项筛选实验本身也具有削薄气运的效果，原理很简单，每一次通过无常门都是一次生死考验，就算是一只猫连续九次作死而不死，待到第十次命也会用光。

将消耗气运躲过致命杀劫的机会接连浪费在闻瑞设定的实验区域陷阱房里，就好像猫躺在铁轨上睡觉，命再硬也经不住火车碾压，好钢都用在了刀把上，遇到真正大危机的时候反而无气运可用。

这项筛选试验并不是针对顾长风，任何一名获选者将来都会成为闻瑞长期盯梢观察的对象，能拉拢则拉拢，不能拉拢则寻机歼灭。

老仇人顾长风能脱颖而出，对于闻瑞来说属实是意外之喜，搂草打兔子捎带手了，为今后继续猎杀他提供了可靠的情报支持。

五百年来闻瑞都是一条独狼，身边没什么可靠的队友，将关键情报的收集工作交给贾维斯这个人工智障，还不如自己亲自动手，不然再出几次纰漏，闻瑞都要怀疑贾维斯是不是觉醒了奥创人格，开始图谋弑主自立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顾长风的胜出未必是他气运正旺，也可能是气运衰败之兆。因为真正的大气运者，自会趋利避害，哪怕不知道这座秘境是闻瑞设置的陷阱，也会在机缘巧合下避开，根本不会入局。

这姓顾的老白脸所作所为闻瑞一清二楚，就他过去干的那些腌臜事，清算起来下十次地狱都够了。

就算他上辈子拯救过世界，这辈子继承的福泽也该败得七七八八，选择和宗门长老沆瀣一气，暗箱操作内定为虚假的英雄人物，这本身也是一种败气运的造孽恶行，因缘果报报应不爽，才会落入闻瑞的陷阱。

天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仗着气运加身就无所顾忌，人狂自有天收，天不收闻瑞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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