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讪笑了两声,把兴奋地剑收回鞘里。
这是疯爹的剑,他肯定特别珍惜,所以才会一直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凉月把剑放好,却舍不得让疯爹把面具摘了。
“看着它,你能好好睡觉?”
疯王还是把面具摘了下来,放回匣子,又把暗格收好了。
凉月枕着疯爹的胳膊,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颊。
“爹爹……”
“嗯?”
凉月笑眯眯地,任疯爹把她的小手拿下去,又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心口处。
“你以后可以常戴面具吗?”
“不可以。”
“只给我一个人看,求你了。”
凉月听着疯爹的心跳,困意就来了。
过了许久,疯王才回给闺女一个“好”字。
可是闺女已经呼呼大睡,就差打呼噜了。
“到底谁心大呢?”疯王叹了声,“越来越不好骗了呢!”
疯王本来是不打算给闺女看这些旧物的,不是觉得物是人非,不愿自揭伤疤,他是害怕。
作为苏氏前掌门的得意弟子,死在他手里的妖,可不是一个两个。
他当年拜师苏门时候,可万万没想过将来自己的闺女会是妖主,是要倾尽一生守护妖族的。
可疯王也不知道闺女是不是今日折腾得太累了,还是心大没意识到他曾经的身份,居然都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处在对立面的。
或许她今日一直缠在心头的,就是自己的身世,根本没在意别的事情?
那她明日清醒过来,会不会就猛然发现,她爹其实和苏野是一类人?
万一真是如此,她会不会又要离家出走了?
这回轮到疯王失眠了。
今夜失眠的人可不只疯王一人。
玄晖搂着山药的脖子在玉笙苑房顶上,花酿让他哄小废物,他临到门口,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染染与他一同长大,他那时候也还是个小孩儿,虽然自小性子便冷了些,但是与现在比起来,脾气之前还是比较温吞的。
现在他对小废物,话说不到三句就能吵起来。
小废物看上去软软糯糯像个煮熟的汤圆似的好摆弄,其实只要与她稍加接触,就该知道,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在她眼里,总是先把这个人掂量出份量来,然后一份份地摆在秤上称出这个人对自己的价值。利益之外,她是一句话都不肯多付出的。
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是疯子教的!
玄晖快把山药头顶的毛都薅秃了,哄孩子方法没想到,倒是越想越气了。
香冬苑内,苏樱也在自己多年不见的徒弟大眼瞪小眼。
苏樱坐在轮椅上,手里抱着只小奶猫,肩膀上还蹲着一只,她微微侧目瞥了眼身边,又接着逗弄着小奶猫。
“跪好了,我还没叫你起来呢!堂堂一门之主,连这点定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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