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玉斜了他一眼,询问道,“你是哪家的?”
“景家六管家……”
“原来只是一介奴仆,狗一样的东西,焉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薛宝玉冷叱。
“你……”景六管家面色大变,愠怒的站起身。
“侯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召薛宝玉过来,与我们谈判吗?这小畜生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是一副谈的架势吗?”景六管家左手边,手持水烟袋的中年,满脸的冷意。
“贺晓,既然是谈判,双方都得摆正了态度,你言语激烈,出口成脏,是谈判的态度吗!”楼阳侯呵斥。
贺晓吸了口水烟袋,淡淡道,“好,既然都这么说,那我就先表明我的态度,薛宝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他自废修为,在伯固公子坟头上,守孝三年,我风家便饶他一命。”
“白日做梦,你这是在故意挑事。”楼阳侯一口回绝。
这种条件,连他都不会答应,更何况是薛宝玉。
“那就是没得谈喽?”于忠冷声,目光落在薛宝玉身上,透着不加掩饰的杀意与怨毒。
薛宝玉冷眼旁观,算是摸清楚了三人的跟脚。
景、风、于三大家族的管事,仗着主家的背景,在武侯府都敢这么肆意嚣张,难怪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一介奴仆,都敢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侯爷,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便退下了。”薛宝玉懒得跟他们纠缠,选择无视他们,抬眸对楼阳侯说道。
“你去哪?真以为仗着南庙背景,就可以万事无忧了?除非南庙为了你破了规矩,选择插手世俗纷争。
不然,想要弄死你,我风家有一万种方法!”贺晓当面威胁,肆无忌惮。
“贺晓,你放肆。”楼阳侯如寒潭般的声音,轰入贺晓耳中,他身躯晃了晃,面色有些苍白,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倏然大笑起来,笑的有些癫狂,“多谢侯爷惩戒!”
旋即,贺晓依旧我行我素,对薛宝玉道,“薛宝玉,你要知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根本想象不到,一位国公的权势有多大!
自废修为,在伯固公子陵前守孝三年,是你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好的选择!”
贺晓笃定,楼阳侯不敢杀他,顶多就敢拿他撒撒气。
因为,他是风国公的家臣。
打狗,尚需看主人!更何况是杀一条狗!?
楼阳侯拳头攥紧,内心生出一种无力感。
谁让,他的拳头,没有国公大?不然,何须隐忍这三人!
薛宝玉像是看一场闹剧,始终无动于衷。
大不了,他就回到南庙,潜心修行,等到突破无极大宗师,别说景从容、于权、风伯固三人,就算再杀一批权贵子弟,谁又敢在他面前狺狺狂吠?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拳头不够大,实力不够硬。
“本侯倒要看看,在我坐镇的楼阳关中,你们怎么对薛宝玉下手!”楼阳侯冷声。
“如果侯爷被调走呢?”贺晓面露一丝诡异的笑容。
如果说服不了你,那就把你调走,以风国公在上京城的权势,一番运作下,还是可以办到的。
“那本侯就面圣!”楼阳侯面色冷厉,一字一句道。
贺晓神色微变,沉声道,“侯爷,小人劝你慎重,为了一个外人,而与一位国公交恶,这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楼阳侯神色变换数次,沉吟几秒后,嘭的一声,他拍了一下桌子,大喝道,“那又怎样!?”
太子我得罪不起,国公……我还是可以叫板一下!
毕竟,本侯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在薛宝玉身后,可是有邬院长、司徒祭酒做靠山!
贺晓、于权、景六管家面色一变,按照常理,楼阳侯理应惜身,没道理为了一个薛宝玉,而得罪三大顶级世家。
可如今,楼阳侯却明确表态,要做薛宝玉的靠山。
事情出现了变化,不在众人预料之内。
毕竟,一位武侯的分量,不可谓不重。
放在地方,那可是手握一州大权的封疆大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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