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属于动物,而动物慕强乃是天性。
从小生长在母尊父卑的环境里,甚至连萧家一众族人,视若神话的老祖,萧同江,也因为高璐的背景,而对其礼让三分。
萧元君自然就对自己的父亲,甚至整个萧家,没有多少敬畏与认同感。
甚至很多时候,因为高璐的教导,而偏向高家多一些。
“娘,孩儿在外面逛街时,寻到了一根宝钗,特地买下来,孝敬给娘。”萧元君笑容温和的从空间纳戒里,取出那根梅花琉璃钗,进献给贵妃椅上的妖娆美妇。
高璐原本阴沉的脸色,随着萧元君的一番话,顿时霁颜。
她怜爱的看着自己的麒麟子,自己一生的骄傲,嗔怪道,“娘不是说了嘛,不要那么破费,省下的钱,多买点丹药,增进自身修为不好吗?”
“就算苦一苦自己,孝敬给娘的花费,也不能少一点。”萧元君笑道。
“我儿真孝顺。”高璐眯起月牙般的美眸,心里无比宽慰,笑意盈盈地说道。
岁月未曾在这名贵妇人脸上,留下任何的风霜。吹弹可破的肌肤仍旧保留着少女般的娇嫩,一颦一笑间,像是一个成熟的水蜜桃,让人流连忘返。
见到萧元君一副迟疑的模样,高璐顿时好奇的询问道,“元君,你是有什么心事?”
“娘,孩儿刚刚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让你心事重重的?不会是看上谁家的姑娘了吧?”高璐把玩着手中的梅花琉璃钗,调笑了一声。
萧元君摇了摇头,说道,“我看到了一个长相与我……不对,应该是与父亲极为相似的少年,容貌起码与父亲有六七分的相像……”
高璐攥紧手中的梅花琉璃钗,眸底倏然迸射一抹刺骨的寒意。
这让近旁的萧元君,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娘……”萧元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从小到大,整个萧家,他谁都不怕,唯独就怕高璐。
她既有母亲温柔的一面,但也不失雷霆暴雨般的威严。
片刻后,高璐敛去眸底的寒意,平淡地说道,“大宁治下兆亿人口,长相相似的人太多了,这算什么稀奇事?”
萧元君默然,他不傻,从母亲高璐刚才所展现的那恐怖的眼神,他就知道,此事绝对不简单。
“难道说……那个少年是父亲在外与人偷情,生下的孽障?”萧元君猜测。
诽谤父亲,乃不孝之大罪。
但萧元君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显然‘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说微不足道,但也仅仅止步于‘父亲’这个称谓上。
“你今年已有二十二岁,能否在三十岁之前,突破抱丹期,是你人生当中最重要的关键所在。
不要以为得了个武进士的身份,位列殿试二甲就沾沾自喜。
须知,你这种成就,在天庙弟子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高璐又开始老调重弹,望子成龙般叙说。
虽说这番话,萧元君已经听出茧子来了,但还是不厌其烦的恭敬聆听,“娘亲教诲的是,娘亲每一句教诲,孩儿都会铭记在心。只是……孩儿真的可以吗?”
萧元君一脸苦涩,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中。
那日,南庙教习娄安石破空而来,在春熙府选拔了一圈,只发下了寥寥可数两块象征着记名弟子的腰牌。
府城几百万人口,只有两块!
而作为殿试二甲,在外界人们眼中天赋异禀,无数千金仰慕的麒麟子萧元君,竟直接落选了。
高贤曾隐晦的问过娄安石,为何自家外孙会落选?
娄安石只回答了一句,“天赋不够!”
旋即,也不看高贤的脸色,朝着西边扬长而去。
“那是他有眼无珠,不识真麒麟!”高璐冷哼。
二十二岁殿试二甲的武进士,筑元中期的少年强者。
这般成就,如果都没有资格获得那份腰牌,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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