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复杂?”林忆青看着徐思雨的眼神也很复杂。
这炼乳方、黄油方、面粉的处理方、玉米淀粉方……这不是一个方子啊,怪不得林家的几个糕点师傅把原料都尝出七七八八了,却都没有琢磨出工艺来。
“啊,费人工得很。”写得多,徐思雨用理直气壮掩盖心虚,就怕林忆青发现这材料摊开后,酥饼的成本三十文不到。
可他明显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林忆青笑了,这丫头,太宝贝了。
她既向他坦诚了,那以后他的盈利多了,就再分她一点。
林忆青拿着一叠方子敲了敲徐思雨的头:“你这脑袋瓜,真是古灵精怪!”
徐思雨把头抱住,不是,她头得罪他了吗?
老动她头。
打得虽轻,但万一打傻了呢?
她恶狠狠的把人盯着,反吓道:“我这是把底儿都交给你了,接下来我可是要查账,跟你算我的利钱了。”
“好。”林忆青又想拍头,被徐思雨躲开了。
鸭毛的数量上去了,徐念月就忙了起来,但每次赶出来的,都被镖队买走了。
徐思雨没问销去何处,在徐思雨看来,制造商和经销商彼此该有界限。
夏季一来一走,徐念月再一次数了钱,这半年又得工钱一千五百二十文,不到一年,她快存下二两银子了,家里也是一样的。
这么算算,不比三叔家在镇上帮工的入账差。
她爹还种地,地里还有收成,这是三叔家没有的。
徐念月是知道只有她家在收鸭毛后,还有工钱可以拿,这个她小姑没告诉三叔,她就在她大哥带工钱回家的时候,特意提醒不能说出去了,否则小姑就不带他家赚钱了。
徐成杞虽老实,但捂钱的道理,他也是知道的。
小姑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
于是,大房一家悄声又老实的跟在徐思雨身后,发着小财……
糕点不用亲自演戏了,鸭绒和布料的收洗有人做,徐思雨除了倒倒药水、喷喷涂层,晒毛晒布,已经没什么做的了。
每日除了陪着徐王氏,好像都没什么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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