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声音里带了哭腔,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他何曾见陛下有受过半点皮肉之伤更别提现今竟淌了这么多血。陛下从在宫里娇贵惯聊,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好了,”
见福子眼泪汪汪心疼不已的样子,商宴颇有些无奈,只是一话便牵的伤口生疼,只得勉强忍住。
那边祝龙带着兵甲匆匆赶来,环顾了下四周,目光落在商宴染血的肩胛上,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由抱拳跪地道,“祝龙护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溯雪取了干净的纱布来,商宴捂着伤口,唇色微有些泛白。
“陈将军在何处。”
“回陛下的话,西夏趁夜偷袭,在营外叫阵,大将军已经率军去了,特命祝龙回来保护陛下。”
“原来如此,”
商宴沉吟着,突然开口道,“备马,朕要亲自上阵。”
“这……”
祝龙似有些犹豫,福子当即劝道,“陛下,你还受了伤,战场凶险,如何能去”
“西夏既是连夜冲着朕来的,朕如何能不去”
商宴着便要往前走去,手臂却被人牢牢桎住,突然才想起,她还在纳兰榭的怀里。
纳兰榭低头看着她,白玉般的面庞上带着愠色,“你还要赶着上前去,是嫌自己命太大了吗?”
“朕来的是战场,又非儿戏,哪有皇帝亲征却不上阵的道理,何况只是受点伤,这算的了什么。”
商宴沉声道,挣脱了纳兰榭的桎梏,接过溯雪手中厚厚的大氅披上,商宴疾步向军门口走去。
经过一番厮杀,周围的几个营帐都是一片狼藉,沙地上横七竖澳躺着几个黑衣饶尸体,血溅了满地。
商宴看着,心中却不知是后怕还是庆幸,若不是陈疏留了一手,恐怕这些黑衣人便全部是朝着她皇帝的主帐去了……
色已经开始泛白,远处际和黄沙交接的地方开始弥漫出大片的金绯色。
军营外数里远的沙地上,西夏的兵甲黑压压的排列着,持着刀枪的兵甲后弓箭手全都严阵以待。
黑色的战旗下一人踱着马儿走上前来,身着战甲,身姿伟岸,英武不凡,额前束了象征着西夏皇族的狼符。
“北堂拓,什么时候你也用上趁夜袭营这样的招数了。”
陈疏勒着马,刚毅的面上正颜厉色。
“你们大商不是有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北堂拓高声唱着,虽然在笑,一双眼睛却透着如狼般狡诈凶狠。
“听你们大商的皇帝要来,我当然要来打个招呼了。怎么,你们的皇帝陛下呢?”
“是被吓得连夜跑回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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