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惊恐的睁大了眼,还想要什么,却被禁军一掌砍晕在地。
“拖下去,处理得干净些。”
流光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略一回眸道,“别惊动了陛下。”
“是。”
禁军领命去了。
溯雪自廊柱后转身出来,流光瞧了一眼她腰间从不离身的软剑,不由调笑道,“得了,这身衣袍倒比你那刀剑好使……也省得你去要她们舌头,怪麻烦的。”
溯雪面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默默端起了一边跌落的托盘。
流光习以为常的继续开口道,“今日定水宫究竟发生了什么?商商竟会如此反常?王的那边……”
“王已经很久没有传召过我了。”
顿了顿,溯雪又继续道。
“今日之事影风也没有送来任何消息,看王的意思,应该是要彻底封锁此事。”
“你我也不例外。”
完,溯雪不再停留,端着彻底冷掉的汤盅离开了。
只余流光疑惑的皱了皱眉,目光转向远处殿门紧闭的勤政殿,半晌,却是低低的叹了口气。
勤政殿的烛火燃了一夜。
遣散了众人,偌大的殿内只余明晃晃的烛火在灯纱里孤寂的燃烧着,空旷的墙角不时传来滴漏清冷的声响。
一整夜的混混沌沌,商宴盯着案台上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的奏章,脑海里却全是定水宫里那香艳旖旎的场景。
她努力要使自己忘记,但萧湘儿每一个迷离的眼神,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都在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心,让她难受的几欲发狂。
明明是那样混乱不堪的场面,可他望向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坦然,那么的平静。
她明明替他想了无数个理由和意外,她甚至找出了无数的可疑之处,拼命想要抹去那发生的一幕幕……
她可以掩盖定水宫所发生的一切,但唯一掩盖不聊,却是她的泪。
她……的心。
色将亮时,灯架上的烛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刺眼的晨光从窗纱外尽数倾洒进来。
殿门打开,带着宫墙斑驳气息的湿润微风扑面而来,商宴从案台上凌乱的奏章堆中抬起头来,有些许不适的眯起了眼。
见她一副憔悴的模样,福子不由心疼道,“陛下,您这是何苦呢?虽然不知道您和摄政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您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啊……”
“您不心疼,还有的是人心疼呢……”
福子絮絮的念叨着,一边手脚利索的替她倒了杯热茶。
商宴一手撑住额头,似乎半晌才适应过来,却并不想提及昨日发生的事。
接过茶杯轻啜了两口,清了清嗓,这才开口道。
“朕又没事,你哭什么?”
闻言,福子急忙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却是撇了撇嘴。
“奴才这是沙眼,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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