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厚厚的木门,里面喃喃的祈祷声经过特别构建的石质墙壁,更是直击耳蜗,结合周围那庄严肃穆的气氛,与亮如白昼的烛火,让人置身于传言中的光界一般。
当然,这只是信徒和一部分学者的说法,实际上,凡人无法理解、窥觑原灵(et'ada),包括我们往日里所熟知的创世圣灵和被精灵们称之为‘不是我们祖先’的迪德拉大君,都是人类甚至精灵为了更方便他们理解这些伟大所做出的推论甚至臆想,但圣灵和湮灭中的存在却从未对人类和精灵们的这些‘定义’给予过正面的回应。他们只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奈恩,俯视着人类精灵。
冷冽的寒风惊动了很多人,值守的修士甚至向红卫人投来一个责备的眼神。尹斯拉恩胡乱的点了点头,在人群中寻找起来。
“杜兰。”红卫人眼睛一亮,走向某人。
杜兰和尹斯拉恩什么时候认识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但不可否认,两人的关系一直非常亲密,平日里出任务时,他们也总会被分到一起。
正低着头认真祈祷的杜兰·赛弗抬起头,露出了一个苦笑,“尹斯拉恩,你不该在这里大呼小叫,大家都在虔诚的祈祷,你这样太失礼了。”
尹斯拉恩却说:“好了,让怜悯留在仁慈之主的厅堂里,现在我们该去实现正义了。”
有着一头茂盛金发,身躯高大,眉目和善中带着一丝坚毅的诺德人惊讶的眨了眨湖水般幽蓝的眼睛,合十的双手垂了下来。
“你是说?”
“大主教有令。”红卫人含湖的说了一句。但他相信,眼前的这名好友肯定会理解,正如同他知道,自己的这名好友虔诚的面孔之下,更是有着某颗狂热的心。
果然,听到尹斯拉恩这么说,杜兰·赛弗站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
诺德人比尹斯拉恩还要高,而且肌肉虬结,很难相信,他是一名斯丹达尔的苦修士。但只有真正了解杜兰的人才知道,修士惯用的武器是一柄沉重的双手战锤。
两人走出祈祷室,把喃喃的祷告声抛在了身后。
“就我们两个人?”杜兰瓮声瓮气的问。
尹斯拉恩抬头望了眼红月马瑟尔,前半夜的幽暗如今变得亮堂多了,雪花甚至彷佛都停了,寒风也小了许多,彷佛宣告着某种变化的发生。
“当然不。”红卫人低下头。“我们都知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少了他们。”
杜兰点点头,嘴角闪过一丝微笑。
宴会厅。
席浪已经记不清今晚他喝了第几杯麦芽酒了,往往他上一杯还未喝光,两名杂役便迅速的把下一杯满满的麦芽酒递到他跟前。
“加油,席浪,阿尔塔诺不行了,这次肯定是你赢,我堵十枚赛普汀金币。”有人在旁边大喊,声音比席浪听过的巨人咆孝还要刺耳。
“闭嘴吧,卡西提。”索丽妮·尤拉德说,“虽然大主教不强迫我们必须遵守苦修士的那一套,但赌博肯定不会受仁慈之主所允诺。”
女诺德人是警戒者中享负盛名的猎手,对于捕猎吸血鬼和狼人有着异常丰富的经验。她有着一头栗色的长发,身材苗条但有活力,眼睛和眉毛之间涂着诺德人特有的黑色染料,像一名战友团的盾友多过斯丹达尔的警戒者。
“只是增添趣味罢了。”卡西提注意到周围人那异样的目光,悻悻然的撇了撇嘴,“好吧好吧,赞美仁慈之主,我收回刚才的话。”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警戒者的生活危险又乏味,除了像杜兰那样的苦修士,更多的警戒者其实和普通的佣兵差不多。或许湮灭危机时期的警戒者还能保持着谦逊、自律以及千篇一律的生活,但随着湮灭危机的过去,和平降临泰姆瑞尔这一时期小动乱虽然还时常发生,但像波及整个奈恩星那样的危机却再也不曾出现过了,数百年来,这些强大战士的后继者们无一例外的变得更加的贴近……生活了。
他们中大部分人虽然还保留着对正义、怜悯和仁慈之主的虔诚信仰,但不可避免的,如今的警戒者和湮灭危机时期的警戒者相比,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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