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笙看到了她与江嫔之间的差距,这种差距是她远离都城、游走下时没有了解过的深省。她在山川大河中见识到的,是生而为饶渺江嫔在权势倾轧中见识到的,是人性浮生的渺。所以兰笙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人,还有一件又一件的事,而江嫔看到的,是一类人和他们在做的事。这样的江嫔,会为了某种原因而向皇帝下药吗?兰笙觉得不会。因为江嫔会认为这种事太幼稚。
“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有什么事要问我吗?”江嫔被兰笙看得心头发颤,那种充满怀疑、的逼视,像一把开了刃的剑,泛着明晃晃的戮人之光。
“娘娘对陛下,可曾有过不敬之心吗?”兰笙不是要试探江嫔,而是想要通过这种坦承的询问确定江嫔对自己的看法。
江嫔苦笑着,把心头浮起的顾忌稳住,“为何这么问?为什么关心起我对陛下的心思?”
“陛下不顾娘娘的处境,便让致儿拜师于大王爷,娘娘因此要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娘娘会因此事而对陛下心生怨气吗?”兰笙不想让江嫔觉得自己是信口开河,此事毕竟由她而起,她不想心安理得地被皇帝和江嫔的保护着,她愿意为自己的鲁莽付出应有的代价。
“什么怨不怨的,我既然敢接下致儿,就不怕别人把心思动到我的身上。我虽然比不了文妃和佟氏,可我好歹有世家宗族的出身,家中长辈没有仔细教过我什么,只告诉我,勇毅者,不畏强耽不惧困顿、不守劣势、不矜胜负。我还真的不会把这宫中的罗乱当作什么大事来看待。你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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