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许诚就出门准备去药店和草药集市寻找酿造啤酒的关键原料啤酒花,也就是这个时代的草药蛇麻草。
他的酒馆空间里还有不少库存,但下一步开始大规模酿造肯定是不够的,必须要在大明找到货源。
来到城中十字街口附近一间最大的药铺门口,许诚看到一名年约二十、衣衫褴褛的青年跪在药柜前。
“小子,你在这里跪倒死也没有用,我们药铺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善堂,你没有银钱怎么给你抓药?”一个掌柜探出头来说。
“掌柜的,您行行好!我娘亲已经连续三天高烧不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您就发发善心,先赊几贴药给我,等娘亲的病好了,我一定会赚钱还上你们的药钱的。”青年男子仍然不住地磕头哀求道。
“走吧,你们这样的人多了,我们药铺哪里管的过来?赶紧走,再挡着我们做生意,我可就报官了。”掌柜毫无所动地驱赶道。
“掌柜的,您行行好!”青年男子还想再哀求一下。
“拉走,拉走!”掌柜吩咐伙计道。
青年男子失魂落魄地被赶了出来,茫然地看着前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求助。
许诚看到了心中一动,他上前问道:“这位兄弟,你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青年男子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过来准备跪下哀求。
许诚伸手拦住了他说:“不要下跪,有什么困难说来听听吧。”
“公子,小的是来自河南的难民,逃避战乱来到了松江府。一路上带的银钱都用完了,我娘她生了病,一直在发高烧,我们都没钱,想哀求药铺掌柜先赊两副药……”青年男子回道。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许诚问道,他现在非常缺可信任的人手,见此人非常孝顺,在上海城又没有什么复杂关系,便想帮助他一下。
“回公子,小的叫李武,是河南洛阳府人氏,因为老家闹兵灾,我们就一路难逃来了江南地界。
本来想有一身力气,应该能寻个谋生的活计,没想到这边对我们这些外乡人盘剥如此之狠,我们一日干到晚,也才能勉强维持生计。俺娘这么一病,连一点药钱都拿不出来。”名叫李武的河南难民回答道。
“走,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吧,或许我有办法救治你娘。”许诚听完后说了一句。
“公子,您,你是大夫吗!这实在太好了,可,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钱!您要是能治好俺娘,俺就替您卖命!”青年男子惊喜的都结巴了。
许诚伸手示意了下说:“那就走吧,我只是略通黄岐之术,先去看看情况,还得看看你娘的造化。”
“公子,您能伸出援手小的就感激不尽了!”李武赶紧走到了前面带路。
路过一间粮油店时,许诚说道:“停一下,买袋米回去,熬点粥补补身子可能也有用。”
“公子,我……”李武尴尬地回道,肯定是没有钱。
许诚没有多说,走进粮点花费了二钱银子卖了一袋米,然后示意李武扛上。
升米恩斗米仇!
这个道理许诚自然是知道,所以他也不会无故给他们买大批粮食。
李武喜出望外地扛起了米袋,一路小跑地往城外而去。
出了上海城南门,步行半个多小时,许诚就看到了一片难民自发形成的聚集地,看来明末的战乱也已经波及到了还算富裕的松江府。
再走近一些,就来到了几间简陋的窝棚之前,还有一些只是临时用树枝搭了个挡雨的顶,环境简直比现代阿三的贫民窟还要恶劣。
几个面黄肌瘦、衣衫破烂的人有气无力地干着活,有的在翻找捡来的垃圾,有的在烧水,到处是缺口的瓦罐里煮着几根烂菜叶。
李武带着许诚走进了一间同样十分简陋,但收拾的还算干净的窝棚。
只见里面十分的狭窄,地方用极快破旧的木板拼了一张床,铺着破烂的床单,上面躺着一位嘴唇紧闭、面色发白,看着十分苍老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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