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含光瞄到屋内的雕花木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散落了满地的衣物。
什么情况?
难道宋之棋已经完事了?
说好的大喊大叫引人过来呢?
清灵在干什么?
皮含光想不明白,推门进了屋。
清灵侧面朝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皮含光伸手去推她,嘴里小声地唤着,“清灵,清灵!”
咚!
皮含光两眼一黑,摔到地上,晕了过去。
安东拍了拍手,将皮含光拎起来放到床上。
一边剥他的衣服,一边暗忖宋之棋太过谨慎,非得他亲耳听到的确是之前男子的声音才让他动手。
宋之棋突然出现,想要害他的人必然吃惊,定会出来查看。
不会再有旁人。
宋之棋却说,保不齐有人去净房或者路过这间屋子,出于好奇打探一二。
不能贸然出手。
因为他之前听过男人说话的声音,宋之棋让他确认了之后再动手。
宁可抓不到人,也不能冤枉了别人。
安东按照宋之棋的吩咐做了,对他的品性也有了更多了解。
护卫鲍三进了屋,从怀里掏出酒瓶,大大地灌了几口。
“行了,去吧。”
安东出了屋子,去找七喜。
鲍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常服,装作醉酒的样子晃到了大堂内。
“小二,掌柜的!”
鲍三呼呼喝喝,一巴掌拍在了柜台上。
他的声音很高动作很响,吃饭的客人和招呼的伙计都看了过来。
“这位客官……”
掌柜抬手作揖,后面的话却噎在了嗓子里。
鲍三一把揪住了掌柜的衣领,瞪着眼睛道:“老子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看人亲热的!”
“你们这里不是正经酒楼吗?怎么会有这种腌臜事?”
“老子要去县衙告你!胆敢提供场所供人苟合、暗中经营妓馆,简直胆大妄为,目无法纪!”
掌柜的衣领被紧紧扯住,呼吸困难,脸面涨红。
他张着嘴呼呼喘气,话也说不清楚。
“客,客官……”
几个伙计跑过来帮忙,好不容易将掌柜从鲍三手里解救出来。
鲍三大大地打了个酒嗝,身子晃悠了几下。
旁边桌上的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胳膊搭在了鲍三肩头。
“兄弟,怎么回事?”
他浑身的酒气,比起鲍三有过之而无不及。
鲍三指了指楼梯处,“楼上有对野鸳鸯,正折腾得欢呢!”
“老子却只能干看着……你说,气不气人!”
大厅内的客人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致,两眼放光。
男人呦呵一声。
“光天化日,这是……白日宣淫啊,说什么也得去看看!”
他朝旁边的同伴招手,“走走,咱们都去见识一下!”
“是啊,难得一见,怎么都得凑个热闹!”
“快走,走快!”
喝多了男人们朝楼梯处涌去。
掌柜的也听明白了,着急忙慌地过去阻拦。
“没有!不可能有这种事!”
他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摆手。
“楼上只有一群过了县试的学子在聚会饮宴,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
这话一出,大厅里有如热油锅里倒了水,立刻沸腾起来。
“童生啊,他们竟然敢干这种事?”
“就是,有辱斯文啊,不能轻易让他们逃过去!”
“对,咱们一定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丑事!”
读书人向来清高,中了举的秀才举人更是高人一等。
厅里吃饭的大多都是商户,见了书生们不自觉地会矮上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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