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单,拿走了四个肾,一副眼角膜!现在还有一个趟在里面,您要不要去看看?”
“带我进去吧!”
陈策说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总觉得自己儿子今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只是这个开心与自己的担忧成反比,
地下室里,手术台上的一个中年男子,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陷入昏睡中。陈策捂着自己的鼻子嫌弃道。“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
“乡下来的,要给老母亲治病的,没钱。被人介绍过来,我没敢动!”
“这种穷人有什么好怕的。赶紧把肾取了,让他们带走。免得在这里闹出人命!”
陈策面带不悦的说道。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些因为得不到治疗的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
李超现在哪还敢继续干了。只是当着陈策的面,自己又不得不答应。
“做完这单,你这里就关掉了!到时候我再通知你去别的地方!”
为了安抚李超,陈策撒了个谎。
“好的,陈老板!”
等二人走后,李超汗如雨下。后背都打湿了一片。
门口处陈宸看着陈策。金丝眼镜下阴鸷的双眼意味深长。 “爸,爷爷现在为什么急着要关掉这些生意?”
“小宸,别管那么多,爷爷让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别想了。”
对于父亲的交代,陈策自己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陈宸才不相信陈庸是因为突然良心发现才丢弃这些生意。那个老东西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处理这些生意,怕不是担心哪天东窗事发陈策他俩把陈家拖下水。
回看了眼李超的诊所陈宸继续说道。“是这样么?我怎么觉得爷爷是想把这些黑锅全部推到我们头上呢?”。
陈策止住脚步。“小宸,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对你爷爷会有这种想法?”
“没什么,就是觉得爷爷这么做,他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你是他大儿子,按理说陈家的生意应该是交给你的,现在却给了二叔一家,你不觉得的这样很过分么?”
“过分又能怎么办?”
陈策不置可否,让他跟陈庸提要求,打死他都不敢。虽然自己也有跟陈雄相争的想法,奈何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就不受待见,让他也有心无力。
见父亲沉默,陈宸眼里一丝讥讽。“爸。我听说陆渊把陈深的四肢都打断了,就连那玩意也废了,你说爷爷会让我做陈家的继承人么?”
陈策眼神玩味。“陈深那小子也是活该,温城这么大,又不是没有女人了,非要招惹那个苏家的女人。这会儿,我怕他是要彻底被你爷爷抛弃了。”
陈家两子两孙,现在陈深废了,也理应由自己的儿子上位吧?
想到此,陈策拍了拍陈宸的肩膀,勉励的叮嘱着陈宸。 “你继承陈家问题不大。小宸,以后你要好好表现!”
“是么?”
陈宸不着痕迹的讥笑。爷爷当年做下的那些事儿他调查了这么多年,一清二楚。那个水性杨花的母亲不仅没有死,还给他生了个叔叔。
“丁浩来了没有?”
陈宸看了眼手表,“在来的路上了。”
陈策一脸严肃。“告诉他把这里处理干净。不要留下把柄,连那个李超也一并处理掉。”
陈家暗地里的生意都是自己在负责。丁浩是父亲的心腹,派过来不止是处理活的,也是监视他的。对此陈策一直表示疑惑。 自己的父亲连儿子都信不过么?
“知道了,爸!”
说完两人带着几个保镖消失在城中村。
黑暗处,陆渊听的仔细心中忖思:强盛如陈家这样的温城豪门,也是如此的黑暗。可想而知苏沫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可那个傻瓜却从来不跟自己说。
……
诊所房间里,李超正在处理刚才录下来的视频,一阵敲门声让他心头一紧。 打开门,李超以为是陆渊到来,结果来的却是一个陌生人。李超不由的一愣,旋即惊恐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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