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摊位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火热朝天,伴随而来的还有嘈杂的叫喊;尾部的小巷人影稀疏,老爷爷的小推车倒是无人问津,冷冷清清。
仿若两个世界。
“爷爷,要两碗馄饨,一碗中碗,一碗大碗。”闻知意走近后才发现有雪白的流心蛋,她一脸惊喜地对老爷爷说:“诶,还有水煮流心蛋啊,那也要一碗一个。”
蒋珣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肚子肯定都是空空的;她的胃也刚消化完傍晚吃的土豆,这会儿早就饿了。
两个饿肚子的人,今晚有口福咯。
“这个还是临市有名的敲馄饨呢。”她拉着蒋珣来到另一张小矮桌前坐下,“你吃过吗?”
这个蒋珣还真不知道,“没有。”
“这个馄饨还挺清淡的,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据她上回去东北游玩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他们那的饮食重不重口不好说,但是跟清淡是搭不上半毛钱关系。
“但是很好吃呢。”闻知意眼巴巴地望着他,生怕他反悔,“真的,我吃过一回,念念不忘。”
蒋珣笑得一脸宠溺,“这有啥,刚好我也没吃过,那就尝尝呗。”
一方天地,热雾缭绕,两桌三人,互不干扰,倒也静谧清闲。
他们挑的这个位置,正巧可以很好地把爷爷煮馄饨的过程收入眼中,他先是拉开了小木屉,里面整齐摆放着爷爷亲手包的馄饨,颗颗饱满光泽,晶莹剔透,白色的面皮包裹着新鲜的肉馅,一看就好吃。
闻知意双手托着腮,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老爷爷,低声呓语,“好饿呀。”
蒋珣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闻知意不说话。
秀色可餐,他想。
饥饿感一步步侵蚀她的大脑,闻知意压根没管蒋珣在干嘛,她依旧拿殷勤期盼的眼神看向老爷爷的方向。
或许是闻知意的眼神太过直白,老爷爷注意到了,他转过身对她笑了下,“馄饨已经下锅了,再等等,快好了。”
闻知意不好意思地朝老爷爷笑了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抓了一把小油菜放入锅中滚烫。
油菜她爱吃,馄饨离上桌又近了一步。
老爷爷拿了两个碗,一个比另一个稍大,均匀地在碗里撒上盐,味精,香醋,葱花,紫菜,榨菜,虾皮,鸡蛋丝,还有少许酱油,然后淋上一勺清汤。
明明主角馄饨还没被打捞上来,闻知意的口水快要兜不住了。
现在夜间也有点凉,饥肠辘辘的时候来上这么一碗馄饨再合适不过。
她忍不住地跺了跺脚,侧过头跟蒋珣小声道:“还要一分钟。”
“为什么?”
蒋珣不解,明明老爷爷已经在捞馄饨了。
“还有灵魂还没好。”
“灵魂?”
蒋珣张了张嘴,有些语塞,吃个馄饨还要讲究灵魂?
闻知意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灵魂生烫肉还没好呢。”她下巴朝爷爷那边努了努,“喏,那就是。”
生烫肉,其实看名字也很好理解是什么东西。简单来说就是一九分的肥瘦肉剁成肉沫,不加任何佐料调味,只在拿开水烫煮的时候放上一勺猪油和料酒,拿上勺子不断搅和,直至肉一熟便均匀地铺撒在馄饨上。
敲馄饨,大功告成。
“来,快来。”闻知意拍了拍蒋珣的肩膀,迫不及待地朝老爷爷走去,“爷爷,我们自己来就好。”
“没事,我去。”蒋珣动作轻柔地把闻知意给压了下去,“你坐着就行。”
男人简而易骇,没再看她,朝着爷爷的小三轮走去,没一会儿就端着两碗馄饨回来了,稳当地放在她面前,还冒着腾腾白汽。
闻知意看着那圆滚滚的小馄饨,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这回可算是吃上了。
她舀起一颗馄饨递在嘴边吹了吹,原先的鲜红转变成褐色,那是肉馅熟了的标志,白色的面皮倒是依旧保持着它的雪白,就跟碰瓷似的,闻知意只不过轻轻一抿,它就“皮绽肉开”地在嘴里化成好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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