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意听完更心疼了,她没忍住,上手摸了摸粗砺厚实的大掌,指尖轻轻拂过那疤痕横纵交错的手。
“一定很疼。”
男人没说话,夏天炎热的时候伤口一个不注意就溃烂了,冬季又干燥,指节虎口这些地方也记不清皲裂过几回,怎么可能不疼?
但是都过去了——入伍和买下一月二十号回哈尔滨的航班是他这二十七年来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疼啊。”他长腿交叠,慵懒地倚靠在墙上,把手举到她嘴边,“你给我吹吹呗。”
“呼呼就不疼了。”
蒋珣知道他姑娘脸皮薄,本来也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逗逗她,再加上电梯速度慢了下来,快到七楼了,他便打算把手放下,重新托举纸箱。
就在这时,一只细软无骨的柔荑握住了
他准备放下的手,随即是温热的气息轻轻抚过他的掌心,酥酥麻麻的,这股痒意化作强心剂,透过肌肤渗透进血管,一路蔓延至心尖,令它噗通噗通强有力的在跳动。
但是也有后遗症——
蒋珣双眸瞪大,满脸的不敢置信,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像是死了机一样。
闻知意给他呼呼完便放开了他的手,提起航空箱和狗笼大步迈出电梯。
楼层是一梯两户的,余光瞥见那个男人还待在电梯里纹丝不动,闻知意又羞又恼,音量倏地拔高了几分,“傻站那做什么?快过来。”
听见略带尖锐的熟悉女声,蒋珣这才反应回来,像是大力水手一样满血复活,一手揽起纸箱就往门口走。
两人都没提刚才电梯的举动,一个是状态游离在外,一个是羞得不想见人。
蒋珣没说话,机械性的拆了纸箱,又把里面的围栏一块块竖起来拼接好,闻知意挑的是粉蓝相间的围栏,少女心满满。
毛孩子对亮度和颜色不太敏感,所以让铲屎官易区分就行,毕竟自己天天看,当然得挑个赏心悦目的颜色。
瞳眸向下移动,女孩慢慢瞥向那个认真搭着围栏的蒋珣,眼底的满意之色全然溢出,这位帅气型男也挺赏心悦目的哈。
闻知意从未否认过蒋珣的长相和身材是她快速沦陷的原因之一。
“好了。”
蒋珣打开航空箱,把丧彪拎进去,两人都提起精神来,眼也不眨的看着丧彪的反应。
小家伙现在的精神看上去还挺好,黝黑的眼睛看上去也炯炯有神,歪着圆脑袋打望自己的新家,超级可爱。
看向一大一小满意的脸,蒋珣也放下心来。
他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闻知意跟在他身后,“好嘛,到时候我等你消息。”
“辛苦啦。”女孩靠着门沿,调皮地对他眨眨眼。
蒋珣看着她这般古灵精怪的模样,眼底波光流转。
调皮捣蛋么?他也会。
男人把手举在她面前,“一点也不疼了。”
闻知意的脸唰一下就红起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蒋珣嘴角噙笑,眉宇放松舒展,“好了,快回去吧。”
被闻知意呼呼过的手放在她脑袋上,男人轻抚着那一头柔顺的乌丝,“回去睡觉吧,晚安。”
女孩的浓睫扑簌,微微点头,“知道了。”
“晚安。”
红润的唇瓣蠕动了下,闻知意补充了一句,“那你回去小心一点,到了给我发消息。”
别让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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