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淅沥,茅草屋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尽管菜已经凉透了,可围在桌前的众人仍是不肯动筷子。
季斯从屋中走出,沉默的和众人坐在一起。
“你爷爷他……没什么事吧?”季斯的父亲看着季斯,脸上略带着一丝不安。
季斯拿起筷子,夹起盘子中的一块炒火腿放入自已的碗中,闭口不言。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何等反应。
还是陆轩笑着夹起了一块豆腐,宽慰众人道:“季斯不说话,想必是爷爷没什么大碍,大家刚才都看到了,爷爷他能走能笑,还推得动自行车。”
“可是……”季斯的姐姐还是有点不放心,陆轩将豆腐放入口中,一边嚼一边说道,“在这里担心也解决不了什么,我们先吃饱了,等老爷子睡熟了再进去看。”
听了这话,众人这才安下心来开始吃饭。
待饭吃完了以后,众人又轮流去看了季清,见他确实是在月光下安睡,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睡的可香呢……”季斯喃喃道。
季斯的奶奶也是叹了口气:“是啊,以前他总是白天一有空就去劈柴,晚上的呼噜声也是震耳,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陆轩撑了个懒腰,拍了拍季斯的肩膀,率先去睡觉了。
其余各人,在收拾好碗筷盘子以后,也纷纷进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陆轩起床,刚准备做个体操保持身体的柔韧性,就看到季清正站在柳树前,一只手搭在上面,一动不动。
“爷爷,这么早起来摸着树做什么?新型的锻炼方式吗?”
陆轩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季清身边。
季清没有吭声。
陆轩有些疑惑,走上前去,只见季清的双眼睁得极大,死死得盯着柳树高处的歪脖子。
陆轩脸色一凝,顺着季清的目光看去,只见歪脖子处有一道大缺口。
就在他还处于疑惑的时候,季清倒了下去。
陆轩大惊失色,连忙蹲下来想要把季清扶起来,可季清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陆轩将手放到季清的鼻子旁,却没有感觉到他的任何呼吸,顿时吓得大叫起来。
“来人啊!出事了!”
季斯的父亲开车将季清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医生确认了季清已经死亡。
无奈,只能将季清的尸体运回家乡,请人制作棺材,向亲友邻居发丧置办白事。
陆轩和季斯恩同兄弟,自然也是穿上了孝服,一同报丧。
众人在伤心的同时,也在疑惑老爷子为何突然离世。
根据尸检结果,老人的身体内部的器官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目前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引起的。
季斯的父亲报了警,九囿国的警察也查不出所以然来。
夜里,送走了警察以后季斯的奶奶彻底绷不住,呜咽了起来。
众人都很伤感,即便是和季清感情不深的季斯妈妈和季斯姐姐也象征性的哭了两声,可季斯却表现出了相当的麻木。
就好像,他早已习惯了痛苦,面前亲人的离去,只是他诸多痛苦中的一处罢了。
面对抑郁症患者所展现出来的苦痛,人们常常会认为他们只是因为太过脆弱,经受不住打击,并且会对他们说“这没什么,你想开了就好”。
然而事实上,抑郁症患者比人们想象中要坚强的多。病魔放大了他们心中不良的情绪,这些可怜的家伙既发泄不出来这种痛楚,又不想伤害别人,于是他们只能伤害自已。用身体上的痛感掩盖精神上的苦恼。
季斯现在就是这样,他现在很难过,但是他哭不出来。尤其是,他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除非借着外力,有人掐他一把,或者他自已砍上自已一刀,才能借着这个由头流出眼泪。
陆轩很理解自已的好哥们儿在想什么,因此他始终在暗自观察来宾的反应,只要有一个人对季斯的表现说闲话,他就会立刻回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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