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灵魂拷问 (2-1)
饶是石少坚肉身境界非凡，被雷龙反弹的伤害打中，也是被雷的外焦里嫩的。
他如果不挡住这一击，那石坚肯定会被这一击给灭杀！这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击。
此时林九四人早已看呆了！
这是什么怪物？
自己四人利用祖师灵宝被摔得七荤八素，他竟然用肉体抗住了那一击！
尸妖真的有这么强吗？那还怎么打？
此时，林九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了！
刚才事发突然，才给他们机会，把石坚的伤害反弹，石坚不可能让他们再反弹一次伤害。
而且，就算石坚不出手，以刚才石少坚接下那一击反弹却没事，他们都未必有办法灭掉眼前的尸妖王石少坚！
跟别说要对战他们两人了！
“师叔，我且你问，为何要杀我？”石少坚冷声说道。
父亲石坚在一旁，石少坚自然要尊称林九为师叔，就算两人苦大仇深。
“除魔卫道，我辈职责，虽死无悔！”尽管落败，林九始终正气凛然。
修道之人，血肉富含灵气，是僵尸妖魔最喜欢之物。如果落在石坚手里，石坚未必会杀他，可是落在眼前这个尸妖王手中，他已经做好了被石少坚饮血食肉的准备了！
“师父，我不想死...”一旁的文才都快哭出来了。
秋生倒还硬气一点，不过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石少坚又朝林九问道。
“何为妖，何为魔？”
“我又做了何等伤天害理之事？造了多少孽？行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字字铿锵，句句肺腑。
“你是尸妖啊！斩妖除魔，是我茅山弟子的职责！”林九自诩正义的一方，对他所行之事自然问心无愧。
“人分好人坏人，妖自然也分好妖恶妖！人修行便是道，妖修行便是魔吗？”石少坚问道。
“这...”对于这个问题，林九迟疑了。
这个问题换作是谁都不好回答。
“我成就尸妖之身，却未吸食一滴凡人精血，可曾为恶？”
“我救助任家与危难，可曾为恶？”
林九被问得哑口无言。
不过，他马想到了一件事。
“你曾灵魂出窍，要去非礼良家妇女！”
额。
这事，石少坚还真不好反驳，这个确实是原主造下的孽。
“我可有非礼了那女子？”石少坚继续问道。
“这...”
“我充其量只是非礼未遂，就算成功了，也只是灵魂之交，要怪也只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这便算恶吗？便该死吗？”
“你的两个废物徒弟却让我的肉身被野狗咬烂，谁为恶？”
“你两个徒弟色迷心窍，为了女鬼小丽打倒鬼差，导致群鬼散落人间，危害世人，谁为恶？”
“你明知你的徒弟连番闯祸，却不能秉公处理，只想着帮他们收拾烂摊子，谁为恶？”
“你徒弟秋生明知人鬼殊途，却与女鬼小玉苟且，谁为恶？”
“你教徒无方...”
一番番灵魂拷问，直击林九心灵深处。
他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很多都是他纵容自己的弟子引起的！
让林九的道心都出现了动摇。
“今日我不杀你，你走吧！”
可是对于林九，对于所行之道的怀疑无疑比杀了他更难受。
林九慢慢站了起来，眼神却有点空洞，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浑浑噩噩。
“师父！”
“师父！”
“师兄！”
身后四眼道长跟文才秋生喊他，他都没有反应。
只是呆呆的往自己的道场走去。
文才跟秋生连忙跟了去。
“哎！”四眼道长叹了一口气，对于此事他却没办法说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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