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悟空自上任御马监弼马温一职之后,却也是尽心竭力,查看了文簿,点明了马数。本监中典簿管征备草料;力士官管刷洗马匹、扎草、饮水、煮料;监丞、监副辅佐催办。弼马昼夜不睡,滋养马匹。日间舞弄犹可,夜间看管殷勤,但是马睡的赶起来吃草,走的捉将来靠槽。那些天马见了他,泯耳攒蹄,都养得肉肥膘满。不觉的半月有余。
这一日,恰好御马监得暇,一众属官却是备下酒宴,一者为悟空接风,二者也是为他贺喜。众人饮至酒酣耳热,悟空却是问道:“当时却是未曾问个清楚,我这弼马温算是个什么官衔。”一旁的一个属吏答道:“官名便是这个了,并无其他。”悟空又问道:“那这是几品的官儿?”那人又回道:“却是无品。”悟空道:“可是五品?”众人回道:“非也,乃是不入流的小官。这样官儿,最低最小,只可与他看马。似堂尊到任之后,这等殷勤,喂得马肥,只落得道声好字;如稍有些尪羸,还要见责;再十分伤损,还要罚赎问罪。”
悟空闻言,顿时心头火起,怒喝道:“这般藐视老孙!老孙在那花果山,称王称祖,怎么哄我来替他养马?养马者,乃后生小辈下贱之役,岂是待我的?不做他!不做他!我将去也!”说着一把将面前的桌案掀翻,自耳中取出金箍棒来,却是径直打出了御马监,本想直接闯出南天门,转念一想,白渊还在那客卿府中,却是由转道去寻白渊去了。
悟空驾云极快,那御马监的一众属官尚在半路之上,准备去回禀悟空打出御马监,意欲反下天庭之事,悟空却是以到了白渊宅院所在。
悟空直接闯入其中,久看到白渊正在庭院之中拿着一本道经诵读。看到悟空一脸怒气的进来,白渊却是已猜到一二,听得悟空抱怨,果不其然是为了弼马温官职之事。
白渊经过这几日也算是想明白了,眼下对于这些事自己也无能为力,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也不再强求改变什么,当即对悟空道:“既是如此,我等也无需在此受这个鸟气,反下天庭便是,在那花果山岂不是更加逍遥自在。”悟空闻言连声道:“正是如此!”随即两个人也未加停留,只恐迟则生变,当即施展遁术往南天门而去。
那南天门守将增长天王虽与悟空不和,但如今却也知道悟空在天庭任职,白渊也被玉帝任命为客卿,加之悟空打出御马监之事尚未传来,便没有阻拦二人,仍由其出了南天门往下界而去。等到玉帝钧旨传至南天门时,却已是为时已晚。
须臾按落云头,白渊与悟空却是已然回至花果山上,只见那四健将与各洞妖王,在那里操演兵卒,悟空当即厉声高叫道:“小的们!俺老孙来了!”一群猴都来叩头,将白渊与悟空迎接进洞天深处,请悟空高登宝位,白渊也在一旁落座。一壁厢办酒接风,都道:“恭喜大两位王,上界去十数年,想必得意荣归也?”悟空却是惊疑道:“我才半月有余,那里有十数年?”众猴道:“大王,你在天上不觉时辰。天上一日,就是下界一年哩。请问两位大王,官居何职?”悟空摆摆手道:“不好说!不好说!活活的羞杀人!那玉帝不会用人,他见老孙这般模样,封我做个甚么弼马温,原来是与他养马,未入流品之类。我初到任时不知,只在御马监中顽耍。及今日问我同寮,始知是这等卑贱。老孙心中大恼,推倒席面,不受官衔,因此走下来了。”白渊也在一旁解释了一番。众猴道:“来得好!来得好!大两位王在这福地洞天之处为王,多少尊重快乐,怎么肯去与他做什么劳什子马夫客卿?”随后,悟空道:“小的们!快办酒来,与大王释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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