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看着刘禅策马远去,夏侯渊把架在张郃脖子上的砍刀甩在了地上,浓眉紧皱,一脸无奈,气冲冲的用手指着刘禅远去的方向,“这厮在咱大营伤了那么些弟兄,你不拦他,你拦咱?”
“因为你是我魏军主帅!”张郃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沉声道。
“咱是魏军主帅,他不是,所以你拦咱不拦他,这他妈是什么狗屁道理?!”夏侯渊的怒火把他的脸憋的通红,青筋暴起,抻着脖子向张郃怒吼道。
“因为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
夏侯渊骑在马背上,一脸的不甘,俯身看向四周,原本秩序井然的大营已经不堪入目,鼓馁旗靡。
一众魏军将士捂耳朵的捂耳朵,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躺在地上的也已昏死过去,如今早已没了前些日子刚来定军山时的滔天士气。
毕竟在此之前,夏侯妙才的名字在魏军那也是战神的代名词。
从剿灭乐安的黄巾军到征讨氐人平定陇西。从东至西,胜绩不可胜数,败绩仅是孤例。
平定张鲁时,曹操仅用夏侯渊的名字就吓退了一众胡人!
有这样的常胜将军,何愁不能击退刘备,早早的回家搂着自己的婆娘?
可是这次出征,全军上下不能再像往常一样充当急先锋,在广阔的战场上任意冲杀,建功立业,而是必须要龟缩在这山路之中,进退维谷。
习惯了在无尽的天空翱翔的苍鹰,怎能耐得住牢笼的囚禁?
本来就低迷的士气,在被刘禅单骑闯入伤亡上百人后,直接坠入谷底。
“罢了罢了……”
夏侯渊朝着张郃摆摆手,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翻身下马,重重地叹了口气。
环顾四周,大营全体将士默契的以夏侯渊为中心围了上来。
望着一个个熟悉却又伤痕累累的面容,夏侯渊不由得心下一紧。
多年的军旅生涯,他从来不曾看轻手下的任何一个将士,每个渺小的单位在他眼里都是自己的弟兄。
征西将军只是魏王授予自己的名誉,他真正看重的还是跟随自己的每一个出生入死的弟兄。
“弟兄们,今日且对不住了!”夏侯渊朝着四周的将士拱了拱手,脸上挂着很明显的愧意,“是咱没布防好大营,让这么些个弟兄跟着咱遭罪。”
夏侯渊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停顿半晌,方才继续说道:“弟兄们!相信咱,这是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人贴脸如此糟践,等下回再次遇到这厮,咱一定手撕了他给各位报仇!”
“几十年的征战沙场,咱从来不知道败字怎么写!”
夏侯渊振臂一呼,把败字说的咬牙切齿,周围众将士像是注入鸡血满血复活一般,顿时炸裂开来,山呼威武,呼声震天动地,此起彼伏。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速速传随军的大夫给受伤的弟兄们医治。”
夏侯渊像是没有玩尽兴的孩童,早已经忘了方才被刘禅贴脸输出的事情,高举双臂高喊道,“今晚!一队弟兄领一坛酒,咱们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
说罢,夏侯渊从地上拾起砍刀,别回腰上,孤身一人穿过人群向南围走去。
“将军去往何处?”
张郃担心夏侯渊想从南围冲出去继续追杀刘禅,赶忙翻身下马跑过去拉住夏侯渊问道。
“奶奶的,南围那堆鹿角老子带着几百个弟兄鼓捣了好些天才收拾好,不想却被这厮一下全毁了,老子不得去修鹿角?”
夏侯渊瞪大双眼回头瞧着张郃,一脸的为难和无奈溢于言表。
要说是舞刀弄枪夏侯渊在行,可是这抡起锤子修修补补的事情,着实有点为难。
“不抓紧修好鹿角,今晚搞不好大耳贼还要带着虾兵蟹将来坏了咱喝酒的大事!”
夏侯渊朗声说完,哈哈一笑,径直朝南围走去。
“将军,俺也去!”
“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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