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市侩的发行商 (3-1)

“票房方面，我们也好说，看在秦总的面子上，咱们六四分账，宣发经费两家各出一半，怎么样？”姜总说完，目光看向任寒。

姜总意图很明白，他只是想给秦川面子，才答应上映任寒的《午夜凶铃》，这部影片拍摄的惊悚，刺激，可现如今，影视总局刚刚放宽电影的级别，电影一旦上线，票房还不知道呢，姜总故意糊弄。

现在是任寒有求于人，只好低下架子：

“姜总，只提供500家影院，上映3次，还能多点儿吗！”

“对呀，姜总，你是发行商中的翘楚，我才介绍任寒过来的，你就在加点儿吧，500家影院确实太少了，你们远航旗下总共有1万家影院呢！”秦川接过了话题。

“瞧秦总说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啊，500家影院小试牛刀吧，票房要是还行，我们可以继续商量啊！”姜总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摇晃着甑亮的皮鞋。

“春节档之前，也没有贺岁片上映，大量影院都闲置着，500家影院对于你们来说，那就是毛毛雨呀，你就不能大方点！“秦川真半假的开玩笑，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姜总身份摆在哪里，他也不敢得罪。

秦川暗中给任寒眨眨眼，无形中卖了个人情。

“哎，秦总，我也有我的难处啊，远航影院有1万家电影院不假，日常的维护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任何一家影院只要使用，掏出来的就是真金白银的钱啊，任先生第一次拍电影，《午夜凶铃》还是惊悚片，以前我们影院也没有上映过类似的片子，要是票房惨淡，我还要倒赔不少钱呢！“姜总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秦川有点愤愤不平，知道姜总故意找借口搪塞，可是他又无理反驳，姜总说的都是大实话。

远航影院的银幕只要空着，就等于节省了维护成本，可是划给《午夜凶铃》上映，一旦使用，维护成本也就上来了，这就好比工厂机器停摆，不用耗电，只要使用，就要浪费大量电力似的。

《午夜凶铃》的票房，要是不给力，远航影院很大程度会赔钱。

秦川据理力争，任寒很感激他，不过姜总对于《午夜凶铃》抱有怀疑态度，对于合作的态度很苛刻，这让任寒很沮丧。

姜总说话很直白，用屁股都能思考清楚，他对《午夜凶铃》的不信任，愿意拿出500家影院上映，说白了还是卖给秦川一个人情，倘若是任寒私自上门来洽谈，早就吃了闭门羹。

在电影上映上，姜总对于《午夜凶铃》占有主导地位。

“姜总，您对《午夜凶铃》，预期很悲观吗？”任寒不卑不亢的笑了。

“任先生啊，《午夜凶铃》拍摄不错，这我不否认，只是对限制级别的电影没有信心，现在也不知道观众对《午夜凶铃》的反响如何，其他影院也上映过限制级别的电影，都是叫座不叫卖，五六百万的票房草草收场，“姜总叹了口气，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

”限制级别的电影，做不到老少皆宜，这对于市场的定位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只有看的人多，票房才可能高，我觉得，文艺片，爱情片，历史片，纪录片，这些老少皆宜的电影，才是大环境下的主旋律！“”

“不试试怎么知道了，万一《午夜凶铃》爆红呢！”任寒冷笑着。

“任先生，你不就是想以小博大吗，限制级别的电影成本低，回报是一般电影的好多倍，一旦爆火可能赚的盆满钵满，你也想赌一把对不对，可你忽略了一点，国外的文化和我们不一样，你可能看了很多国外的惊悚片，觉得他们都不错，可是自己拍出来就不一样了，很可能在我们本土水土不服呢，年轻人，想拍电影是好事，可要务实一点呀！“”

姜总说了一番大道理，都是一些正确的狗屁废话，道理谁不明白，可是亲自实践，谁知道后续的发展呢，任寒咬了咬牙，笃定的说：

“姜总，我有赌一把的成分，你说的没错，这样吧，我豁出去了，要是赌赢了，有钱咱们大家一起赚，要是亏了，所有的赤字我一个人还清，这怎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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