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绝顶峰上一老一少屹立在一枯一靑、一粗一细的竹竿上,竹竿上系着的两块花布条随风飞扬,猎猎做声。
“少年,你说你是江湖剑客?那你说一说你这一生中遇见过多少高手?倘若你当真是身经百战,那我对你可以聊表佩服,但老夫活了这把年纪,识人也算无数,却还很少见到比你这少年还狂妄的人。”老者脚踩枯木,稳如泰山的说道。
“少年狂妄不足怪,老者狂妄老妖怪。”少年冷笑道。“这么多年来,你隐居在复明山庄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么。”
“你到底是谁?”
“楚云!”
“你是楚家山庄的楚云?”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楚云是也!”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楚家下了好大一盘棋。这么多年来,所有的门徒都以楚云来称呼,却都各有自己的名字。聚集则各用其名,分散则以楚云为名。”
“江湖处处有楚云,却又处处没有楚云。”
多少年来,你假借复明山庄广招人才,对能够招安的人就赋予重用,对于不得招安的人则无情诛杀。
楚家门徒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早年以反清复明,但自从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之后,已经各自为政。
六
他虽然只是嘴上说说,眼睛却在时刻注意着现场的一个女人。
一个长相标志风骚的女人,是值得注意的女人,尤其是在男人的眼里,是如何也挪不开目光的。
那个女人是谁?
“今天你是客人,我可以迁就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没想到,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那样的女子,说出去,不丢死八辈子的人啦,但转念一想,自己输给这样一个彪悍的英雄女子,倒也不坏,毕竟不是所有人能够进行比拼的。能比拼的也能称得上英雄。
七
没想到这里藏着一个地下赌庄,一个不到十几平方的屋子,满满挤着四五张赌台,四五十人人挤人、人叠人的挤在里面。豪迈的叫喊着,臭汗、臭脚各种味道在掀开门帘的瞬间刺鼻的冲击着鼻子。桌上堆满了金珠和银票,一个敞着胸膛的男人面前堆的最多,围着他的人也最多,他的身后都站着跟赌的人。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喝彩声和掌声。
“爷!就是他。”
输钱的庄家是个已开始发胖的男人,看来和你平日在茶楼酒馆看见的那些普通人完全没有什么两样,但却出奇的镇定,一连输了五把,居然还是面不改色,连汗珠都没有一滴。
斗了数回合,他眼见着占不到任何便宜,再斗下去,自己体力不支,肯定会落败。他心里暗暗纳罕:这小女子剑招使的这般诡异,
老者佝偻着腰,身体轻捷地挑着一桶粪低头从门口走过,臭气熏了一路,不少路人捂鼻避让,一旁在路边卖油炸麻花的小商贩不免心中不自在,心中暗自骂道:老不死的。这老者不理会众人,白发在寒风中飞舞,一身破烂袄子黑的像在煤炭里滚过一般,旧棉絮已经肮脏的看不见原先的模样。
他最后一个冬天了,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寒冷,他把能裹上的全部都裹上了,每一个严冬的夜晚,寒风呼啸,侵入骨髓的冷,僵硬的躯体,他一直认为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如果哪一家大户人家不需要挑粪了,他就会在一个平常的不被人记得的日子里冻死或者饿死。
年龄大了,又每天来回挑十几担的粪便,腰背、肩膀疼,膝腿也整日的酸疼,有时候实在无力,想要暗运内力减轻苦痛时,又感觉胸腔内一阵针刺般的疼痛,一口气吸进时,右肋下还会隐隐鼓涨着疼,老了,他总是在心里暗念道,老了,都七十的人了,不中用了。在睡不着的夜晚,他会想到年轻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别说这一天二十的粪,就连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都不觉得累。老了,老了,银丝在风中凌乱,他想着自己与其孤独终老,默默无闻,不如趁着自己功夫还能打出一些,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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