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邓头心满意足地拿着香烟离开了,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宋健一个人站在原地。
片刻之后宋健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顶着漆黑的眼圈,抠着眼屎,继续回屋睡觉去了。
等宋健再次从床上爬起来天已经擦黑了。
起床的宋健随便弄了些干粮吃了,便在黄家老宅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逛着逛着却发现有些不对。
人呢?昨日庆祝时满院子的人加起来十几口子人,现在整个黄家宅子里却空空荡荡。
最后宋健只在伙房里找到了正蹲在灶坑下生火的智行大师和在柴火堆里撒欢的王守礼。
大师不发怒时依旧是一脸慈祥,只是此时脸上多了几抹漆黑,应该是做饭时无意蹭上的。
看到宋健,智行大师放下手中的活,直起身对宋健微微一笑,“施主,你醒了。”
看着智行大师的样子,宋健也不由得裂开了嘴,迈步朝着灶坑走去,路过王守礼时顺手扒拉了下他的脑袋。
“大师,我来生火吧。你去收拾收拾。”说着宋健用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下。
智行闻言赶忙在自己脸上擦了下,随后也是哑然一笑,双手合十对宋健说道:“贫僧的确不善此事,麻烦施主了。”
宋健摆了摆手,“麻烦什么,顺手的事。”
智行到水井旁打水洗脸,王守礼则跟在一旁捣,乱吵着自己也要打水,惹得大师阵阵怒斥。
宋健蹲下身子看向灶膛,却发现智行用柴火将里面堆得满满的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伸手将多余的柴火撤出,然后对着灶中的柴火打了个响指。
只听呼的一声轻响,灶中的柴火便着了起来。
宋健看着灶中燃烧的火焰,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这点火的技术是越发娴熟了。
随后宋健便站起身,扭了扭腰,伸了伸胳膊,身上的骨节啪啪作响。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劲风传来,宋健下意识地一伸手,邦的一声,宋健的左手抠在一个装了水的木桶边缘,将其稳稳地接住了,半桶水在水桶里逛荡着,宋健却有些吃惊地看着手中的木桶。
自己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而这时还顶着花脸的智行大师却是快步走来,见状也是一愣,随后问道:“施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宋健有些不解地看着手中的水桶,就像是在问为啥我没事?
智行赶忙上前接过水桶,“守礼和我争抢水桶,却是不小心飞了出来,险些伤了施主。”智行说着转头怒目瞪了王守礼一眼,吓得他赶忙钻进了柴火堆躲了起来。
“不过,施主你……似乎体术大有进益。”智行有些犹豫的说道。
宋健将左手举在眼前,右手挠了挠后脑勺,迷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伸手便接住了。算了不想了,大师你去洗漱吧,我来做饭。”
智行闻言也不再纠结,提着水桶洗漱去了,宋健则做了些饭菜,三人便在这伙房找了个矮桌板凳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宋健便问起了其他人的下落。
这才从智行口中得知今日一大早,王年便带着老板娘和二狗一伙,爷孙俩一起回了城,而陈二郎母子本想向宋健道别后再回城中的家里,可宋健睡得太久眼看天快黑了,便先行走了。
昨晚十几个人一下子便只剩下了宋健,智行与王守礼三人。
说完之后智行却是微微一笑,叹了口气,“施主,明日一早可能我也要先行离开了。”说完智行低头看了看埋头吃饭的王守礼,“我这次出山本是为了渡心劫,但现在有了他却是不好带着他到处浪荡。我准备带他回法华寺好好教导,日后传我衣钵。”
宋健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伸手取过茶壶给自己和智行都倒了一杯,随后举起杯,开口说道:“智行大师,相交几日我对大师为人颇为钦佩,明日离别在即,我以茶代酒,给大师你送行,祝你一路顺风。”
智行没有说话,只是举杯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淡黄色的茶水滴落在智行的胡须上,被他顺手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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