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举带小妹回到家中,陆母看二人满嘴油光,陆小蝶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珐琅盒子,不由得好奇:
“你们干什么去了?”
“娘!二哥带我去吃好吃的,还看见了大哥,这是一个神仙一般的姐姐给的!”陆小蝶把珐琅盒子递到母亲面前,得意的说道:“里面全是好吃的,你快尝尝!”
陆母笑着摆了摆手,问到:“老大走了?”
“刚走。”陆举回答,随后他又把昨夜云慕白招揽大哥,以及保长说的一些话跟母亲说了个明白。
陆母沉默了,没有一般人家陡然翻身的窃喜,反而更多的像是伤感,陆鹏能有个前程自然是好的,但是跟着国公府走了,再想见儿子就难了。
“大哥有可能不去。”陆举说。
“他不去,我就揍他!”陆母说。
终究是骨肉至亲,血浓于水,尽管陆母不愿孩儿远离,但是孩儿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
陆小蝶还小,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把玩着珐琅盒子,完全不知二人在说什么。
“得!您歇着,我进山看看大哥之前下的套子。”反正没什么事儿干,陆举决定去进山看看。
“小心点。”陆母叮嘱。
陆鹏经常在山里下猎套,能套住些野兔野鸡什么的,陆举知道一些在外围的位置。这些陆母也是知道的,反正没什么危险,就让陆举去看看。
陆举从家拿了个麻袋,一把柴刀,带了一点干粮,就出发了。
这几天,陆举都不打算去平阳县找王老头,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错过了,这辈子估计就再难见面。
京城,对陆举来说还是太远。
陆举一个人进山了,他的方向跟血云旗一伙还多有不同。
……
“好肥的一只野鸡!”陆举从猎套中摸出一只彩翎的野鸡。
摸了一半多的猎套,时间将近中午,陆举终于收获了第一只猎物,这只鸡已经被锁了将近一天,半死不活的,出气多进气少。
陆举把野鸡装进袋子里,又把猎套支好,才坐在一旁的大石上,啃起了干粮。
树林里没有喧嚣,只有风儿吹动树叶的莎莎声,陆举抬头看天,高高的树冠遮住了太阳,只能从枝杈的缝隙中,见到蓝天。
陆举想到了昨天晚上,天上那头神俊异常的黑翅大雕。
那头雕?陆举回想起来,它好像掉了几片翎羽!
三百步射程的铁胎弓,连它的毛都没碰着,那得是飞得多高,长得多大的神雕!
要么去找找?此时不过中午,昨夜武威风在大荒山外围猎隼,手上罡劲外放,也不过三丈,那几片翎羽,不远!
陆举鬼使神差的想着。
说干就干,陆举三两口吃完干粮,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陆鹏之前山中放的猎套,都是在有人迹可寻的狩猎小道,而陆举要找的地方,是真正的深山老林。
不过再深也是大荒山外围,顺着一个方向走半个时辰就能出去,林子里连个狐狸都难找,陆举也不怕危险。
柴刀开路,陆举挥汗如雨,半个时辰后,陆举握刀的手都发软了,身上衣服遮不住的地方被荆条划了不少口子,陆举来来回回四处寻觅,愣是屁都没找到。
天真!真是太天真了!陆举自嘲到,林子这么大,就算知道个大概位置,也无异于大海捞针,自己真是痴心妄想。
陆举决定打道回府,与其这般竹篮打水,不如回家睡大觉。
正此时,林中突然出现唰唰的声音,似有什么庞然大物横穿林海,空气中,也突闻腥风阵阵。
陆举脑中不由得浮现出话本中的一出戏:武都头夜过旌阳岗,施醉拳锤杀活大虫。
可惜,陆举不是武都头,陆举心里打颤,身子伏低在石头后面,右手紧握柴刀,看着响动的方向。
林中果然跃出一头吊睛白额大虎,大虎嗅着鼻子,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毁了!小爷今天要归位!”陆举心中暗惊,就要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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