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日,孙儿可知晓外祖去了何处乎?”穿着红花色衣袍的赵祐慢慢道来。
杨景捏着糕点,想了想,回道:“外祖这俩日似去官寺?”
“是亦非...外祖行之非官寺,而是苏府,同外祖同往之,还有城中诸大户。”
杨景一愣,不解的追问道:“为何?去郡守府作甚乎?”
赵祐笑着摸了摸胡须,其笑曰:“还能作甚,还不是因城外之流民,所求城中大户继续捐粮草矣。”
杨景问:“那外祖捐也欤?往故吾们家都捐。”
...
“尚此无!俩月前吾和郡中大户都捐,而外之流民知晓郡城施粥置屋后,其不得活之民皆往南郑窜,以致粮草皆不足矣,汝这俩日出城施粥,应能视见官粥应越来越稀矣。”
“至此,孙儿,汝觉得吾赵氏此次还需捐粮否?城外无安置之流,亦有数千人,近已安置之流,亦有近万人。”
哼哼......赵祐说完,笑眯眯的摸着茶杯,静候其孙之言。
在赵祐看来,流民可是没那么容易安置的,这已经安置的和没有安置的这之间就有许多的麻烦事,并且,那些流民的成分有点麻烦,他估摸着那些流民中怕是混杂着不少流窜败逃的黄巾贼矣。
现在还是大雪时节,外正下着大雪,可以说城外的流民无时无刻都在面临着死亡,他们是可怜的,但也是恐怖的。
...
杨景那有已五十多岁的外祖父考虑的多矣。
他坐在火炕之上快速的眨着眼角,看着笑眯眯的外祖父,不停的在脑海里反复思索着外祖的这次考效。
这到底该不该捐呢?
如果捐给了郡守,让其去救济灾民,能给他们赵氏带来什么,而这一捐需要付出多少粮草?而自己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貌似捐了的话,还会影响自己想买地的事,就算买成地了,有官府施不要钱的粥,自己去开垦荒地建立新庄子所需付出的钱粮会比预想中的还要多些。
思来想去,貌似捐不大行,不捐也不大行。
而且总感觉好像还少了点什么,外祖父还未说城中其他的大户,如果捐的话就只有我赵氏一族捐否?城中的诸大户呢?如果家里捐了,其他大户会捐么,光靠赵家捐,这肯定是不行的,只有一家捐的话,那粮草定然不少,若是这其中没有所利可图,完全当善心的捐助,那就完全......
更何况外祖父俩月前还跟城中大户捐过一次了,再捐......
呼...
杨景沉默了许多。
眼神复杂的望着外祖,自己到底该如何回答呢。
......
想了想后还是答道:“孙儿其实也不知,但孙儿还是觉得城外之流太可怜,其面色饥黄瘦之犹如干尸!或曰连生存之权亦被所夺,故孙儿觉可少捐捐。”
杨景的此番言语,还是受到今日那位老翁的感染,还有另一部分,既是担心这些流民万一觉得活不下去了,就头戴黄巾冲击郡城呢?
还是要看外祖,外祖活的都比他俩辈子都要长,而且既当过大官又经营着这么大的家业,一定有他自己的见解。
而赵祐听到杨景的回答后,微微摇头。
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而答案其实他已经给过孙儿矣。
‘尚此无’就是他的答案。
不过他整个人还是很高兴的。
“孙儿,汝能有如此朴实的善心,亦是好事,但对于城外之流民,外祖与城中豪者是一样的选择,既是不捐,吾辈连年已捐了多次矣,不得总是不停的捐,如此次捐矣那下次呢?吾们还需捐否?捐粮于吾们并不能带来什么,却会给郡守带来一些贤明,吾们基本什么也落不着,或许城外此些灾民还在盘算着何不头戴黄巾抢了吾等呼!故,有善是好事,但也要斟酌损益。”
这些年黄巾贼连连作乱,恐其劫掠郡城。
然,南郑大户大多都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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