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法国餐馆老板 (2-1)

回到旅屋租住的院子，蜂须贺小六已经回来了，可长野业盛却不见踪影。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在某个居酒屋和两个侍酒的游女情投意合，晚上应该是不打算回来了，而是直接在居酒屋留宿。

洗漱一番，佐竹义重就直接入睡了，明天还要去找那個荷兰的普罗修斯商会订购捕鲸船，没空去管长野业盛的风流韵事。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和蜂须贺小六在院子里进行了一番早练，指点了一下他的剑术修行。用过了早餐之后，眼看天色大亮，佐竹义重变和峰须贺小六带了四个亲随侍从，往西洋和南蛮商会聚集的那条南洋街行去。

荷兰的普罗修斯商会可比葡萄牙的卡斯托尔商会好找一些，南洋街上最大最气派的红砖房子就是其驻地。除了大门边悬挂的那个绘刻着商会名称的白铜牌子外，旁边的窗户还被隔成了展示窗，里面摆放着一艘艘西洋帆船的船模......

从这些展示的船模就可以清楚，荷兰普罗修斯商会的主业务应该就是造船，只是佐竹义重不明白的是，在日本做这个造船业务他有生意吗？除了自己，应该不会再有日本人前来订购船只了。

不过时间还有点早，商会还没开门。倒是门口有五六个西洋人在等候，看他们的样子，不象是船长和水手这些在海上做事的人，反而应该是某些商会的办事人员。

倒是旁边一家商会开了门，出来几个雇员，搬出了几张小桌子和椅子，直接在道路上摆开。然后那些等候的西洋人纷纷坐了过去，不一会儿，他们的面前就多了杯咖啡和一个三明治。

好嘛，这家商会还真是会寻找商机，这是开路边咖啡馆卖早餐来着。不过一杯咖啡加一个三明治就需要一个小银币，这价格应该也算贵了。但想想这里是日本，这些西洋人想尝到咖啡和三明治也不容易，贵点也就无所谓了。

佐竹义重突然心血来潮，问蜂须贺小六和四个亲随侍从：“你们想尝尝西洋人的饮料和食物吗？”

没等他们回来，佐竹义重就直接走了过去，坐在了一张空桌子旁边。蜂须贺小六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过去，坐在了佐竹义重的下首。而四个亲随侍从不知所措，最后站在了佐竹义重身后，佐竹义重便命令他们在旁边的一张空桌子边坐下。

一个侍者匆匆过来，似乎想驱赶佐竹义重他们。但佐竹义重直接用英语问道：“会说英语吗？”

那侍者一愣，惊讶的看了看佐竹义重，结结巴巴的用英语回答：“会，会说几句......”

佐竹义重直接一指旁边的白人：“照他那样子，给我们都上一杯咖啡和一个三明治。听明白了吗？”

说完取出一个金小判放在桌上。

“明明白，一杯咖啡和一个三明治，所有人都一份......”那侍者收了桌上的金小判，离去前又看了佐竹义重几眼，毕竟他还没见过有日本人操着英语到这里点餐的。

或许是佐竹义重此举让这些西洋白人也大开眼界，连这个咖啡馆的老板也挺着大肚子出来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和佐竹义重攀谈了两句。佐竹义重这才发现，敢情这个老板开的不是商会，而是西洋餐馆，还是这条南洋街上唯一的一座法国餐馆。

难怪这个法国老板会开路边咖啡馆卖早餐，这是法国的特色啊。老板说自己从小就向往神秘的东方，所以后来就当了船上的厨师。结果他的那艘船来东方后遭遇了海盗，虽然他幸免于难，可三分之一的船员在与海盗的搏杀中丧生，因此他厌倦了船上的生涯，便在界之町这里开了个法国餐馆。

佐竹义重很想告诉他，他向往的神秘东方应该指的是明国，而不是日本，他跑错地方了。

六杯咖啡和六个三明治被送了上来，法国老板还很实诚的找了佐竹义重六个小银币。一个金小判兑换十二个西班牙小银币，确实是界之町的兑换价格。

只是峰须贺小六喝了一口咖啡就直接吐了出来：“什么玩意，这是西洋药茶吗？这么苦......”

佐竹义重指了指桌子中间的糖罐：“你可以加点白糖，这叫咖啡，不是西洋药茶，喝的就是这种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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