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something changes me (2-1)

午休时，和千清在电脑前，对运动会项目进行了逐一讨论和确认，尽可能准确地描述各项项目的规则，以便让大多数学生能够轻易看懂。

体制内和公司不太相同，不追求DPI（鼠标速度），不对，是PUA（搭讪艺术家），嗯……是KPI（关键绩效指标）啦，不是KPL（王者荣耀职业联赛）哦。

求稳是最重要的。很多文件都带有规定性，实施方案更是在印发后具有一定的法律效力，和长时间的负责制。所以需要学习学生会往年的方案，在一遍又一遍的修改后成文。

但没有无权利的义务，也没有无义务的权利。反过来讲，有一定的义务，就一定对应有一部分权利。

体制内求稳带来的好处，就是即便摸鱼、不求上进，也几乎不用担心失业。大学毕业学生间广为流传的“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即上岸之后与先前的对象分手，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上岸体制对人的阶级提升。

有些新兴领域公司、二次元底色公司会将新入职的员工，亲切地称为“同学”。然后因为经营不善或方向错误，辞退后称其为“毕业”，又或粉饰为“战略调整”、“人员结构性优化”。

“恭喜你毕业了”，这恐怕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毕业”吧。

再次写到了下午放学，完成第四个方案。隔壁的教室传来千清、慕婧和芷砚，讨论着如何优化舞蹈动作的声音。

慕婧看过一些舞团、瑜伽的视频，刷过一些抖音宅舞的短视频，在耳濡目染下，掌握一些很奇妙的动作。

芷砚常看校园偶像动画、校园偶像声优的真人演出——与“虚拟主播”和“中之人”之间的关系有相似之处，和千清有很多共同话题。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林玙手捧泡着隅田川挂耳咖啡的马克杯，放松着脑部，聆听隔壁交织在一起的莺语。

顺带一提，隅田川虽然听名字很像日本的，但其实是国产品牌。喝起来颇为方便，某些产品会精选，来自风景秀丽的云南高原的阿拉比卡品种豆。

“真的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写方案。”

千清来到了咨询室。

走向自己时，娓娓摇曳的黑发，隐约露出的脖颈左侧，奏出端丽音色的痣，那是上帝故意刻上，防止分不清人类和天使的记号吗？

“没什么，我习惯一个人而已，这样效率最高。还有一个人坐公交、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最后到学校。”

要是每个人都能像自己这样，奉行独行的孤高主义，减少因为聊天和会议讨论浪费的时间，恐怕地球上的人类效率都会提高好几倍吧。然后因为没有后代而迅速灭绝。

“我明天是不是还要打电话？”千清的声音微微露出不满。

“我现在处于长个子的关键时期，必须每天保证八小时睡眠。睡足需要的睡眠时间，也是冬奥会谷爱凌成功的秘诀。而且……你的方式有些太直接，我暂时不太想接受。”

林玙望着千清，两人“噗嗤”一笑。

“你啊……有时总是看起来一副懒散的样子。”千清面露无奈。

“另外你跑完步打电话，我还怕有人误会。”

“怕人误会？”

“怕全世界最爱我，起的比我早时推我起床，爱的浓度超过了‘生命之水’的妹妹误会。”林玙露出自信的表情，“你来下千清，看下这里。”

（注：“生命之水”是一种伏特加的称号，经过了70次以上的蒸馏，酒精浓度高达96%。一般用于普通人的加水饮用、猛人的直接饮用和物体消毒。）

“虽然往年没变动过，不过我不太确定下周提供运动会医疗保障服务的医院，和协力单位、冠名赞助单位是否和去年一样。”

“嗯，和去年的一样。不过协力单位新增了一家提供无人航拍设备支持的本地公司，我要到全名后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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