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破碎虚空 (2-1)

藏地，布达拉宫。

秦川光明正大地走入这处藏密的圣地。身负莲花生大士所传瑜伽密乘的他，来到此处，亦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而周围看守宫殿的喇嘛，并无一人察觉到秦川的到来。

世事就如此荒谬。

秦川明明没有丝毫遮掩行藏，可和他们就仿佛在不同的世界。

但这也不是秦川的威能所致。

而是来自八思巴的神通。

终于走到布达拉宫深处，秦川时隔数年，再次见到这位纵横宇内，几无敌手的僧王。

此刻八思巴一手触地，手中指作莲花结，面现微笑。

“世界上并没有成功和失败，有的只是经验，正如聪明和愚蠢、生和死，都只是不同的经验。当你来到这里时，我就知道，你有我需要的经验，我也有你需要的东西。”

秦川淡淡道：“不错，对你而言确实如此，不过我来这，也是要送你超脱的。在此之前，请让我好好体验你的变天击地大法。”

八思巴没有说话，目光如一把刀插入秦川眼中。

秦川没有做出任何闪避的姿态，任由这一刀杀进自己的心神。

周围的天地忽然一变，秦川前世的经历不断倒放，历历在目，不知过了多久，天地再度一变，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展现在眼前，既陌生，又熟悉。

郭襄、杨过、程灵素……这些他生命里经历的人物，原来只是上上世里被人编造出来的人物，当真是一场幻梦。

可又如此真实的出现在他人生当中。

如此他已经知道来处，且深信这两世的经历也是真实的人生经历。

即使这一切是虚假的，他也能在有一天把这一切变为真的。

真真假假，最终取决于秦川自己，以及他能走到哪一步。

诚如诗词所言，古今如梦，何曾梦觉，唯有旧怨新欢。

那些情感是做不得假的。

秦川从两世的记忆里脱离，再次看到八思巴。

无常剑脱鞘而出，这一剑不为自己，为虚玄老和尚。

在布达拉宫的喇嘛们突然感觉到宫内一道惊天剑意冲天而起，当不少藏密高僧走出静室后，便看到一阵狂飙自八思巴闭关所在的静室爆发出来。

似龙吟雷响的声音，霎时间声动方圆数十里，整座布达拉宫都为之颤动。

等众喇嘛赶到八思巴闭关的静室时，只看到了八思巴盘坐圆寂，一道剑痕出现在僧王的脸上。

可是僧王离去时，毫无痛苦，脸露微笑。即使数月过去，肉身也丝毫不腐。

…

…

七年时光悄无声息，便如砂砾一般从指尖溜走，今日的峨眉金光顶只剩下秦川一人而已。

他让东方白做了女儿的护道人，并请东方白将来在遇到一个修炼道心种魔大法的小子时，将葵花宝典传给对方修炼，这是秦川对女儿最后的慈爱了。

他还在此期间，为女儿创造出一门唯有保留元阴才能修炼成功的武学，希望这从小就展露出极高天资的女儿，将来有一天能追寻他的脚步，与他在另一个世界相会。

至于郭襄，不必有特殊的安排，两人鼓瑟鼓琴，和谐相处七载，俨然是神仙眷侣。

直到今夜，方才分别。

秦川在峨眉金光顶静坐直到深夜。

今天正是八月十五，月满之夜。

秦川待得月上中天时，下了峨眉山，以他当世无匹的轻功，很快出现在附近的乐山大佛处。

此时月光满溢这三江交汇之处。

按理说，月圆之夜，群星黯淡。可是南天众星之中，有一颗星辰其亮如火。

正是南天众星之主，北落师门。

秦川脑海里响起虚玄老和尚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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